女佣情商很高，安慰素素：“没有啊，人生哪有那么圆满的，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我其实也有很多问题。不存在笑话谁。”

素素知道，这都是场面话，但她还是很受用的。女佣又旁敲侧击的问素素：“太太，目前的情况来看，您依靠您自己，肯定是拿不回来的。要不要告诉程先生，让他帮您呢？他出面，事情会好办很多。”

素素忙说；“不要告诉他。”

他已经帮殷家很多了，殷家就是一群不知感恩的吸血鬼，趴在程晟的身上吸血。司音随时会醒来，她们的婚姻也会时刻结束，素素不想让程晟对她印象不好，她很想让他以后想起自己的时候，能偶尔回忆起，她殷素素这个人，还是有那么点可取之处的。

素素怕她嘴巴不严，故意吓唬她：“这件事但凡透露出去半个字，我会把你开除。”

……

吃午餐时，是跟程晟一块的。

她木然的低着头，吃着餐盘里的白米饭。她眉头也是微微皱的，程晟有时候跟她说话，她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注意到。

那个黑卡，肯定是在殷母那的，她该怎么讨回来呢，还不被程晟发现。这真是个致命的难题。程晟给伺候她们用餐的女佣使眼色，女佣就不动声色的拿起公筷，给素素的餐盘夹菜，每个都夹了：“太太，今天的菜都是按照您的口味来制作的，别只顾着吃米饭，还是要都吃点的，这样营养才能均衡。”

程晟的袖子，挽起到胳膊的位置，手臂流利的线条就一展无余了。他面无表情，余光扫向殷素素，她还闷着头，大口大口的把饭菜往她嘴巴里放，腮帮子被食物填充的鼓鼓的，像是贪吃的小松鼠。

程晟的鼻梁，有颗黑痣，天花板吊坠的灯，落在他的黑痣，性张力十足。他吃东西很优雅，手握筷子，手指骨骼分明，很好看的一双手。他自认为还是很了解殷素素的，她这样子，很明显是有心事。

因为正常情况，佣人给她夹菜，她会说感谢的话，可今天，她都忽略掉了。

饭才吃了会，程晟就注意到了素素的动作，她把金属勺子，放置在餐盘，拿了桌面擦唇的餐巾，擦拭唇角：“我吃饱了。先上去休息了。”

还没等程晟有反应，她就起身了，手里拿着导盲杖，一步一个抬脚，极慢的上了楼梯。

……

程晟上楼时，想推门，发现卧室门被反锁了。

房间里隐约传来她的哭声。

程晟浓黑的剑眉，皱着了，抬起手敲门。

哭声顷刻间戛然而止，也没有人给他开门。

程晟沉着脸，继续敲门。

素素是靠在门板上的，她被敲门声吓的停止了哭泣，她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是女佣，还是程晟？

直到她听程晟的声音，透过门的缝隙传进来，他语调透着命令：“殷素素，开门！”

原来是他。

他来找她干什么，是又要履行夫妻义务了么？素素咬着唇，眼泪还在默默的从面庞跌落，眼泪流进了她的唇瓣，她今天回了趟娘家，已经被弄得心神不宁了，她确实是没那个心情和欲望，跟程晟办事。

“殷素素，你听不到我说话？别装死，我知道你没睡。”

程晟对她向来没什么耐心的，比如现在，语气就不太好，现在的素素心灵脆弱到了极点，她还接受不了，殷母对她没什么感情，只有算计，若是程晟进来了，看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只怕会更惹他厌弃。

因为程晟说过的，让她别刷存在感，他已经足够厌弃她了，不需要她做让他厌弃的事。所以她可以判断出，程晟知道她的境况，也不会帮她什么忙，说不定还心里偷笑，害的他白月光的坏女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素素强忍语气的颤抖，不让哭腔表露出来：“我已经睡了。今天可以不来么？我可以明天在补今天的。”

她听到脚步声，从清晰到消失，素素忍不住松口气，还好还好，她没露陷，也没让他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

程晟下楼，白衬衫，黑西裤，黑色系的皮鞋，程晟是寸头，都说寸头才能检验一个男人的颜值，而程晟就是完美能驾驭这种发型的男人，一点短板都没有。反而显得他五官硬朗，整个人诠释出三个字，不好惹。

助理和一个女佣，在楼下等候，看到程晟来了，都起身，跟程晟汇报：“程先生，就是她下午送太太回的娘家。”

女佣紧张的不行了，因为太太说过，不准她泄露，但怕什么，就来什么，程先生的助理在十分钟前就找到了她头上来了。

程晟冷淡的视线，扫落在女佣身上，只这个眼神，女佣就被他的气场给吓到了：“程，程先生。”

程晟又看向助理，助理侧头看女佣：“把太太下午遇到的情况，老老实实告诉程先生。一点都不能隐瞒。”

女佣是很想说的，因为她觉得太太很可怜，被那么个难缠的妈给骑在头上。但太太警告过她了，她很需要这个饭碗。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说？”助理逼问道。

女佣说出了她的顾虑：“程先生，不是我有意隐瞒啊，是太太她，她不让我说。但太太今天下午确实是出了点状况。”

程晟落座再沙发的，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听到女佣这话，打火机停止了把玩，只冷冷一笑：“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家换了话事人了。”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殷素素说了不算，想在这待，就得听程晟的意思。

女佣抿唇：“可我答应了太太保密，这样会不会出卖她？我出卖她，她会开除我。”

“行了，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程晟的助理发话了，不耐烦的看向女佣：“收拾你的铺盖，现在就走人。明天你不用来上班。”

女佣被这一吓，瞬间就选择出卖殷素素了：“不不不，我说，我把今天看到的，都告诉你们。别开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