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面上,卢诗音也不敢做得太过,至少不能让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来。
是以,她还是派人去请了御医,只是故意在时间上稍作拖延。
楚云清的下身流血不止,待到御医来时,她的脸色已然变得一片惨白。
那御医给她诊脉,当场就摇头。
“孩子保不住了。”
一句话让楚云清泪水涟涟,心中恨到极致。
原本她可以好好养胎,生下孩子,但今日在花园散步却被野猫惊吓,狠狠摔了一跤,这才见了血。
她不相信这是意外。
定是有人要害她!
御医给她开了一碗药,喝了之后,她只觉痛极了,下身猛地似有什么东西滑出,那一瞬间,她明白了什么。
那是她的孩子。
她彻底失去了孩子。
萧晏清终于来了。
那毕竟是他的孩子,哪怕是庶子,也是他的血脉,他的脸色并不好。
楚云清哭着求他做主,萧晏清更加厌烦,“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要你有何用?”
楚云清心口一疼,“王爷,是有人谋害妾身,有人不想看到妾身为您诞下子嗣啊。”
恰好卢诗音来了,楚云清见了她,顿时双目喷火。
“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你自己怀不上,就心生嫉妒,害我失了孩儿,你这个毒妇,好狠的心啊!”
卢诗音立马否认,“胡说八道,凡事可都要讲证据,可不是你嘴巴两张皮,随随便便就能给我定罪的。”
双方争执不休,萧晏清看着卢诗音的眼神也染上一抹晦暗。
卢诗音有些心虚。
那黑猫不是她安排的,可她也的确不无辜。
这段时间,她在楚云清的吃食上动了手脚,所以楚云清受了惊吓,才会流血不止。
就算没有黑猫冲撞,她的孩子也保不住,这黑猫的出现,只是加速了这一切罢了。
她禁不起查。
面对萧晏清审视的目光,卢诗音只能低下头,故作伤心地抹泪。
“臣妾冤枉!谋害皇嗣可是重罪,殿下若是信不过臣妾,便索性上禀皇上,把臣妾休回家好了,臣妾回了娘家,至少不用再受这般气。”
这番话就是胡说八道了。
她是王妃,皇家的儿媳,从未有休弃归家的先例,只能老死在皇家。
卢诗音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她故意搬出娘家,便是提醒萧晏清自己的分量。
他如今正是不如意之时,断然不可能舍弃卢家这样的助益。
该如何裁断,明眼人都知晓。
萧晏清最是利己主义,哪怕他对此事也生了怀疑,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他对二人都斥责了一番,轻飘飘地揭过了此事。
楚云清失去了一个孩子,而卢诗音只挨了一顿不轻不重的训斥。
这厢闹得不可开交,李云裳的院中却一派岁月静好。
她抚着自己尚未显怀的肚子,听着丫鬟的回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楚云清的孩子没了,她腹中的孩子,就是王爷的长子。
王爷现下虽处境不佳,但她坚信,一切都是暂时的。 日后王爷起势,她的孩子就是最有希望的那一个!
楚云清和卢诗音两个蠢货,岂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