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皇上是一个深情的人,在王府时就没有纳妾,如今又怎肯纳妃,只是朝中大臣这样紧紧相逼,也不是办法。”
“此事不用担忧,只要皇上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他。”
澹台肆将盘子里的果子剥去皮。
就着手喂给容浔:“尝一尝,他们说这果子很甜。”
容浔张嘴吃进去。
他咂咂舌,眼珠子转了几圈。
随即笑道:“阿肆,我真的尝到甜味了!”
“看来无念大师的药不错,你的味觉果真在慢慢恢复了。”
澹台肆很是开心。
又赶紧给容浔剥了几个。
“再用一些。”
容浔将澹台肆剥的果子吃干净。
转头望了望茶馆内摆着的日晷。
“时间差不多了,咱走吧。”
容浔拿起一旁的帕子为澹台肆净手。
身后的说书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了一段,正摇头晃脑的说着————
“再说起咱景国的那位姝华公主的事迹啊,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她和驸马的感情,在”
茶馆内不时有议论声传来。
容浔垂眸刻意不再去听。
他压下胸膛处那抹钝痛。
牵起澹台肆的手走向外面。
街道上人来人往。
各处商铺摊子都站满了人。
自从景国和北狄互通商道后。
京师城内便多了许多异国的商人。
如今,似乎更加繁华了。
容浔牵着澹台肆来到人少的地方。
望着某一处,若无其事道:“说好的要从这儿经过,怎么还不来?”
“还有一会儿。”
澹台肆神色如常。
他让容浔坐下:“这条街道人多,唐久骑马难免会慢一些。”
一片柳叶落在容浔的膝上。
容浔拿起来在手中把玩:“不过,你怎会同意唐久去东城?”
东城便是曾经的东莱。
自慕知聿带兵将东莱灭国后。
澹台弈登基便将此地改为东城。
前些日子才将东城赐给旁系宗亲一位王爷做封地。
东城眼下正需要一个守城的将军。
澹台弈便将唐久派了过去。
容浔知道唐久自小就陪在澹台肆身边。
他本以为,澹台肆会不同意的。
“他需要过自己的生活。”
澹台肆答着揉了揉容浔的脑袋。
“这十几年间唐久都是围着我转,他应该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东城不错,以唐久的能耐,会在那里闯出一番天地。”
这话听着像是一个老父亲终于将自己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儿子送出去历练一般。
不过,澹台肆也没比唐久大多少岁。
怎说话就有些长辈的感觉了。
容浔悄悄笑了笑。
这想法可不能让澹台肆知道。
否则,又该和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