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的百姓才忽然意识到。
从前轻视武将的风气,似乎在渐渐淡去。
仁明帝此人,似乎将文官武将这两派从不对付的队伍。
很好的端在了一个天秤上。
不偏也不倚。
景国的朝中,从此倒是和谐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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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咱当今圣上,那可是难得的明君啊,有他在,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可我怎么听说,皇上似乎驳回了大臣选秀的折子,从此后宫,只有魏皇后一人?”
“啧,帝后情深,这有何过之,咱们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挺好,至于皇上选不选秀,和咱无关。”
说书先生和一男子的话传遍茶馆。
容浔坐在角落听了。
不自觉摇摇头;
在这个时代,一个男子不纳妾当真稀奇。
更何况这人还是皇帝。
也难怪景国的百姓成日里将此事挂在嘴边了。
只是他们一定想不到。
在之后的千百年,会出现一夫一妻这样的法律制度。
“浔儿,你想什么呢?”
澹台肆亲手为容浔斟了一盏茶;
待放凉些了才递给容浔。
容浔接过笑笑:“没什么,只是在想,韩大人在朝堂上,多半被皇上气吐血了吧。”
他口中的韩大人便是极力劝澹台弈选秀纳妃的人。
这人为了澹台弈充实后宫一事。
不知费了多少心血。
但无数折子呈上去,要不就石沉大海。
要不就被澹台弈当场回绝。
有时两人都气极,君臣也竟在大殿上争执起来。
不过韩大人最后往往都落败。
原因也不过一个。
只要澹台弈端起君主的架子,韩大人就没办法了。
这景国的皇帝终究是澹台弈。
韩大人也不过一介臣子。
只能劝诫,不可胁迫。
想到这儿,容浔又忍不住笑。
他含情脉脉的望向澹台肆:“阿肆,你如今不在朝堂上,总感觉错过了很多乐子,前些日子听说韩大人被皇上的一句‘朕是皇帝,你能奈我何’气的七窍生烟,这话,是你教给皇上的吧?”
虽同为一家人。
但澹台弈此人可比澹台肆温文儒雅的多。
面对的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臣。
这样咄咄逼人又有些无理取闹的话。
他断然是说不出口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面前的这人了。
容浔还纳闷呢。
澹台肆已经许久不去宫中了。
前些日子突发奇想的进宫。
待了片刻出来后,第五日再上朝时。
劝澹台弈选秀的折子就少了许多。
容浔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澹台肆。
“我以为,在选秀一事上,阿肆会和大臣站在一边。”
闻言。
澹台肆挑挑眉:“皇上和皇后鹣鲽情深,何故还要抬多余的人进去,扰的后宫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