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这才害怕了起来。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她想起身逃跑,但被周围的太监死死按住。
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极大的力量。
几个太监险些按不住她。
“容浔,你这个贱人——!”
太皇太后朝容浔大骂:“你这个王八羔子,我诅咒你和澹台肆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文喜听不下去了:“公子,奴才这就把她的嘴巴堵上!”
“不用。”
容浔拿上瓷瓶走到太皇太后面前。
平静的面庞上,隐隐闪过一抹杀意。
他伸手捏住太皇太后的下半张脸。
忽然道:“死的那么轻松,还真是便宜你了。”
闻言。
太皇太后睁大眼睛:“你唔。”
她才发出一个音节。
容浔便将手上的瓷瓶打开。
发狠的将里面的药统统灌进了太皇太后的嘴里。
“你去地府向姝华和景国牺牲的将士们请罪吧。”
栖凤阁上方飞过一群大雁。
留下一片啼鸣。
吱呀——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容浔从屋里慢慢走出来。
一只脚踩在落叶上。
发出细碎的声音。
容浔抬头望着湛蓝的天。
将微微颤抖的双手藏进了袖中;
“文喜,吩咐人将此地清理干净,余下的,就等皇上的吩咐吧。”
“是小公子。”
文喜的目光望向屋内的尸体。
待太监走远后。
他才在容浔耳边低语:“小公子,其实此事你本不用亲自来,这样的人,您亲自动手,不是脏了自个儿吗?”
“可我,就是想亲眼看着她死。”
容浔深吸一口气。
“我来动手总比王爷亲自动手的好,她方才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名义上,她还是王爷的母后,不好亲手杀她。”
他不想让史官在史书上记下一笔澹台肆弑杀嫡母的污言。
澹台肆是一个好人。
好人,不该被这些人,拖累了名声。
当天边出现一抹红霞时。
登基大典已彻底结束。
容浔行至宣武门。
恰好看见澹台肆颀长的身影站在霞光下。
他脚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容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