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殿外的人着急,此时殿内赵太医的心情也没比外面等着的那些娘娘轻松多少。
尤其是顶着皇上迫人的目光,他手都开始轻微打哆嗦了。
赵庆鹤看了这么久都没个结论,韩衍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
赵庆鹤心里更是着急,可淳贵嫔娘娘这脉象的确
的确不像是滑脉啊!
但淳贵嫔娘娘疼成这样也做不了假,他一时犯了难。
韩衍抱着怀里的人,轻轻哄着,
阿知疼得实在受不了,也顾不得还有太医在,小身子紧紧往韩衍怀里挤。
赵庆鹤半天没个结果,
阿知又疼成这样,
韩衍压着的怒气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脚踹在赵庆鹤肩膀上,
赵庆鹤倒在一旁,赶紧爬起跪了下来,
皇上动怒,所有太医顿时呼拉拉跪了一地:“请皇上恕罪!”
“朕养着你们,你们就只会说恕罪?”
“一群废物!”
以赵太医为首的所有太医都战战兢兢,
他们何时见过皇上这样大发雷霆,此时一个个都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底下去。
但他们能缩着头,赵太医却是不能,他是太医院医正。
百般犹豫之中,赵庆鹤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小心的低声开口:“回皇上,淳贵嫔娘娘并非滑脉之兆。”
意识迷糊的阿知听到赵太医的话都愣了下,
皇上就更不用说了,
他也是难得微愣,随后拧眉,“你是说淳贵嫔并未有孕?”
赵太医五岁开始学医,如今已经几十年,他从未出过错,
此时他声音坚定道:“回皇上的话,确是如此。”
韩衍眉宇间情绪复杂,
对于赵庆鹤的医术,他自然是信得过的,
可是,他沉声问:“那淳贵嫔这是怎么回事?”
赵太医抬头看向站在后面的苒玉和芜香,问道:“淳贵嫔娘娘本月可来了月事?”
苒玉和芜香刚刚听到赵太医的话,两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此时听到赵太医问,苒玉冷静道:“回赵太医的话,娘娘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几天,现下还没来。”
这就是了。
赵庆鹤心里顿时有了底,“皇上,淳贵嫔身体无碍,应是来了月事所致。”
其实按理来说,这种涉及妃嫔月事的私密事情应该由医女来诊断,
他毕竟不合适。
但这也是凑巧了,
谁能想到淳贵嫔疼成这样竟只是来了月事?
韩衍再看向怀里的人时,脸上表情复杂得很,
所以这一通折腾只是来了月事?
阿知自己也听到了赵太医的话,
知道只是来了月事,不是怀孕小产,
弄了这么大个误会,她整个小脸连带着脖子都红得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
脑袋拼命往韩衍怀里钻,恨不得此时消失。
韩衍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心情复杂,但竟然有种幸好只是一个乌龙的感觉。
他目光转向赵太医,“既然只是月事,她怎么疼成这样?”
“这”
赵太医不确定地再问苒玉:“淳贵嫔娘娘这几日可有用过寒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