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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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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受什么波澜,李之罔二人顺利地加入了永眠神教,为了不被驱逐出去,都兢兢业业地参加教义课,但二人对此的反应大不一致。

“想我在荒泉神学院虽说是贪玩吧,但也属于好学生中的混世魔王,自幼耳濡目染在疫病信仰下,这种外来信仰完全是无稽之谈,以为有意识的沉睡能够加深信仰,以为死亡不过是一次长久的沉睡,更以为数次的轮回能够抵临永眠女神的怀抱,化解一切罪恶、消解一切苦难。当真是无可救药了才会来信,或者罪大恶极之人想获得一点安慰。”

这是徐保保的看法。

“肥貂,你这话多少有些过了。”虽说是在二人单独的房间内,但李之罔还是觉得要谨言慎行,同时并不太认同对方的看法,“本教教义有一点说得不错,人生是一场苦行,只要想前进那就必定会承受罪恶,而这些都是在清醒时候才会发生。与清醒相对的便是沉睡,若清醒意味着罪的产生,那沉睡当然可以理解为罪的消解。说到底,就是看你信不信,若信的话,就一切都能解释,你别说,学了这么多天的教义,我有时睡着还真会梦见一个长着六只手的女人,或许那就是永眠女神?”

“别傻了你,这也能信?”徐保保嗤笑一声,“咱们上课的时候一直有香薰在伴,说不得是什么幻药,不然我一点都不信,怎么也会跟你梦到一样的女子?而且最主要的是,你想法太过悲观,人生的前进怎么会是罪业的聚积,该是建功立业才对。说到底,你想法太过悲观,永眠教的教义才刚好合了你的心,像我这般乐观之人,才不会着了他们的道。况且,那所谓的永眠女神听也未听过,怎知不是杜撰而来,说不得乃是骗财取色邪教。”

“这话真有些过了。”李之罔眉头微皱,“世间有万般神只,又怎可能不会有永眠这一尊?你这等谬言,但凡传入虞美人大人耳中或被女神大人听闻,定有神罚降身。”

“哼!若非如今寄人篱下,我早骂个千百回了,好教他们知道世间只能信疫病,其余信仰皆为邪祟!”徐保保扫兴般摆摆手,“我这些只是幽居于此的闷话,你别再反驳我了。反正无论如何我已信仰疫病,绝不会再信其他信仰,至于你,我也不去劝你信不信,但有那么一句忠告非要说给你听,便是永眠神教毕竟只是咱们的暂居之地,时机一到就得走,何能身心皆陷?”

李之罔缓缓摇头,笑笑,“你说我没信吧,我还倒真信了一点,但你要说我信了,那我还真没信。”

“听不懂,说直白点。”徐保保喝道。

“我仅是觉得永眠教义有可取之处,并非编排胡言,提取其中有用之处,当有利于往后行事。便是事事学,才能时时进。但也仅限于此,我对任何信仰都是一个态度,求于诸神不如反求于己。”

“这倒才像你,听你说话,还真以为你对永眠上心了呢。”徐保保再次摆手,示意揭过这茬,转到下一个话题,“明日便是一旬一次的休沐日了,你有什么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你去找秦为君小姐,我去找灵珑,不是早就说好了?”

“我觉着能再干点别的。”徐保保压低声音,阴森森道,“如今端木氏在明,我们在暗,该是做出些声响,宣告我们的归来,让他们在惶恐中度日。”

“首先,不一定是端木氏,这得问过话了才能确定。其次,我俩力微足浅,贸然暴露身份不但不能让其惊恐,反而会惹得震怒,千方百计地挖出咱们的藏身处。我俩如今连正式教徒都不是,说不得神教会为了交好止风士族,直接将我俩给交出去。”

徐保保猛一抬手,喝道,“做出声响哪会一定暴露咱们的身份?我们只是做些阴毒之事,让其害怕,又不是蠢到大张旗鼓。我就问你,敢不敢做?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反正我必是要去。”

李之罔别过头去,“你上次就在焚晴墓场用这样的方式激将我,这次别想我再应下。”

“那你就来替我收尸。”

“你”李之罔回过头来,长叹口气,“为何不能再等等?现今我们势单力薄,不是挑衅良机,等着云梦过来,有她相助,事情一定会简单许多。”

“你的姘头当然会帮你了,但我忍不下这口气!扪心自问,我们自从到了止风城,可曾做过一件恶事,可是怎样,还不是被人追杀得几欲惨死。若非掉到悬崖下面,得姬行走出手相救,真要死在下面不可!我已忍了数个月,不能再忍,你不做,就我自己去!”

“既已忍了数月,再多等一下又如何,非要如此睚眦必报?”李之罔再叹口气,“还有,不要再对云梦用这样的词,我和你是兄弟,不想因为这些细枝末节生分。”

“我便是这个性格,遭了如此多的屈辱,不能多等一分,能通知你一声,已是尽了仁义。那东方云梦我可是听见了,与你情投意合,我不过用了点下里巴人的称呼罢了。”

说到最后,徐保保又笑起来,似乎觉得自己只是耍了个宝。

李之罔摇摇头,觉得他的性格多少有些顽劣,想了一想,最终点头道,“事可以做,但是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也不能伤及无辜之人,只针对端木氏或者其他任何一家袭杀我们的士族。你若答应,我便跟你一起去搞事,如若不愿,那就绝不能去。”

如此明显的退让,徐保保如何看不出来,当即点头发誓,声称自己只是羞辱,不在殃及无辜。

“那行吧,明日黄昏之时我们在净风广场碰头。”李之罔摆摆手,站起身来,“今日上课甚是乏累,我先去洗个澡,回来再讨论具体事宜。”

说着,他拿起毛巾便推门而出,只留徐保保坐在床边傻笑。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

李之罔并不知道时隔数月,羊灵珑还在不在树果磺的医馆,甚至不确定她是否还留在止风,但她若还在,那只可能在医馆,因此他还是来到了医馆面前。

他蒙着面站在医馆门口,并不算多么奇怪,毕竟有些病患生了垢病,怕见生人,也会以纱遮面。只是他远不如求医患者般急不可待,反而显得踌躇,足足站了一刻钟都未动弹。

事实上,他不知怎么面对羊灵珑。太多的阴差阳错、太多的机缘巧合凑成了今天的局面,不能责怪她,但一切事又确实因她而起,她既送来了多年未见的慰藉,却又带来了九死一生的险难。

“算了,既已到门前,再去思考也是无谓,见见便是。”

李之罔提了提脸上的黑巾,进到医馆里。

自从上次端木氏的事情摆平后,树果磺的医馆便开始逐步恢复,不仅医童尽数回归,此前不敢触霉头的止风百姓也再次登门,俨然欣欣向荣之景。

甫一抬头,他便看见了羊灵珑忙碌的身影,不由一笑,但并没有贸然上前,一是考虑到任何人都知道羊灵珑是他妹妹,说不得直到现在都会有人暗中监视;二则是在羊灵珑身前还有几位排队的病患。

故此,他只伪装成正常病人,走到队列的最后,老老实实排队等候,并在半个时辰后终于坐到她的对面。

羊灵珑没有抬头,奋笔疾书着,看字样似是上个病患的病本,例行公事道,“请讲一下自己疼痛部位、日夜状态、吃睡等情况,以及是否有看过医师。”

“在下浑身不疼不痛,日有劳、夜有梦,吃睡正常。”

“那你来看个什么医?”羊灵珑恼怒地放下笔,抬起头来,浑身一僵,不由喊道,“哥哥不是这位病人,你既无病,何来就医?”

李之罔没想到羊灵珑竟然这都能认出他来,只觉得身子一暖,同时欣慰不已,她已然长大了,没有着着急急地相认。

“在下犯得乃是心病,有亲无以见,盖闻世上无有心医,唯有药医,为求一解,只能来此求医。”

“哦那这样,你且随我到后面详谈。”羊灵珑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对身后还站着的病患道,“诸位海涵,这位病人杂病缠身,需得问清病根才可,还请移步树神医那边,小女子多谢。”

说罢,也不理众人答不答应,便领着李之罔往里走。

进到一间无人的病房,刚关上门,羊灵珑便猛地将他抱住,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既悲伤,又欢喜。

“哥哥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着你了”

李之罔抬头看着天花板,强行忍住泪意,轻抚她的长发,安慰道,“没事的,我这不回来了吗?你哥哥福大命大,无论遇到什么危难都能安然无恙。”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哥哥绝不会遭受这些事,我对不起哥哥。”

羊灵珑只哭个不停,好像又变回了荒村时的小女孩样,需要人时时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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