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封建王朝的传统。
杀人,一般就是在最为醒目的地方,目的就是要起到杀一做百的作用。
骆天祥一脸疑惑的四下打量着:“不对啊,这都快到午时了,你爹怎么还没来接咱们”
同样被反绑着双手的骆仲琪也有点疑惑:“没到时候也对,监斩官还没来呢,咱们再等会呗。”
骆家叔侄几人压根就没注意到,饶是身后的刀斧手,也早就被众人的这一番对话给吓得脸色惨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尿意涌上了骆仲琪的心头。
骆仲琪疑惑的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刀斧手问道:“哎,这位大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身后的刀斧手不由得一愣:“你,问吧。”
“咱等会有没有什么出恭的机会,或者说让我们去阴凉地里歇会”
那刀斧手的心中不由得万马奔腾。
从业这么多年,咱见过死前想喝酒的,见过死前想吃饭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死前上茅房的。
到底是富家子弟啊,还是体面。
“骆公子,您先憋一会呗,一会就不憋了。”
骆仲琪心中不由得一阵无语,小声喃喃道:“那一会多麻烦啊”
虽然骆仲琪不认路,但终究还是要去江边,路不会短,停车出恭确实挺麻烦。
那刀斧手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骆仲琪,艰难的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脸道:“都这会了,您就别跟小的客气了,小的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周围的客商听到二人的对话,也不由得感慨良多。
“到底是嘉兴骆氏的少爷啊,这气度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能有的。”
“就是,这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啊,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都这节骨眼了,哪还有将来。”
“也对。”
听到这里,骆仲琪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疑惑的抬起头。
还没等骆仲琪开口,便听到身后的骆天祥连声道:“仲琪,你爹!仲琪!”
骆仲琪一脸疑惑的转过身来:“叔,你没事骂我干什么啊。”
骆天祥这会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奈何反绑双手,只能边说边努嘴:“呸,我,我,我骂你作甚,你爹啊!你爹啊!”
骆仲琪顺着骆天祥努嘴的方向望去。
只见自己老爹已然被人从下面抬了上来,像条死狗一般扔到了不远处的行刑台上。
“爹!爹!”
骆仲琪激动的想要站起来。
身后的刀斧手跟周围的锦衣卫,赶忙跑过来拦住骆仲琪。
“我说骆大少啊,等会你们爷俩路上聊不就得了吗,您刚才不是商量的挺好的吗”
“我上路,上你大爷的路啊,我说的也不是这条路啊!”
“爹,你醒醒啊!”
听着骆仲琪的哭嚎声,已然整整睡了数日的骆飞,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百姓,骤然间便意识到了什么。
“沈旺!你胆敢坑骗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