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扇门,庄继昌向内望去。
“……”
四目相对刹那。
余欢喜反搓一张牌,眼皮一眨,无声一笔带过“来了”,视线落回牌桌,“三筒。”
“胡了!”山姐眼尖,一心二用。
伸手捞牌时,她顺道在二人面上流连两秒,玩味暗示,“这么偏的张也打。”
“今儿可算是胡了一把!”
许哥和朱哥意味深长对视,陪着笑捧场,“chong一来就胡,还得是他旺你!”
山姐听出端倪,抿嘴一掀眼帘,没有表态,偏头对余欢喜促狭一笑,“头回点炮。”
“赔了赔了……”余欢喜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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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牌间隙。
庄继昌没往里走,站北边挨个打招呼,左手无意识搭上余欢喜的椅背。
“我去个洗手间。”朱哥突然起立。
错身让出口功夫,庄继昌身子一斜,手背不经意擦着余欢喜后背划过。
“……”
薄羊绒衫细腻柔软,带着她蓬勃体温,庄继昌喉结轻滚,右手不自然揣进裤兜。
她正忙着数钱根本没注意。
“……”
他想走还想留。
-
这厢,朱哥半步将迈出门槛,猛地想起一件事,chong打牌不讲武德。
他回头随手一指庄的女伴,“那谁!你替会我。”
没有问名字,没必要,谁带姑娘来他们都不在意,各取所需,你情我愿。
排着队等上床的,人多的还得叫号。
女伴被问的一愣。
余欢喜点着钱,扭脸寒暄问:“打吗?”
“……我不会。”
“我教你啊。”
话音未落,女伴羞涩瞄一眼庄继昌,带着一丝小女人的炫耀,“我男朋友不喜欢。”
“……”
庄继昌眸底稍沉,哑然一笑算作回应。
见状,余欢喜散漫哦了声,却坐直上身,轻快活动手指。
爱学不学。
看到她动作,山姐眼神复杂,站起来一摆手,“不打了!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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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四月里来时,四合院刚归置好,一个整夏,逐渐成了五人组常聚的地方。
不单有住处,还特意调了厨子。
他们今天没喝茅台,朱哥带了两件2010年的霞多丽,绝配澳龙青衣松叶蟹。
席间,女伴频频向庄继昌暗送秋波。
她动作太明显,余欢喜就坐在斜对面,间或瞟一眼,跟看成人小电影似的。
朱哥和许哥挨着余欢喜,俩人隔三差五交换下眼神,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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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过半,酒空见底,气氛微醺。
众人开始各干各的。
女伴头次来,举着手机四处拍照,游廊雕梁画栋,不比夏日旖旎,冬日别有滋味。
山姐猛然起身,手肘扒拉开许哥,换到余欢喜座旁,一顿,“原来你今儿生日!”
叫她来纯属今个“三缺一”支腿子。
适才无聊刷了下朋友圈,睿途员工关怀刚发布十一月生日名单,一眼瞧见余欢喜。
话音刚落,几人视线集中。
庄继昌自顾自玩手机,闲闲拾起眼帘。
“你也不吱声!我也没个准备!”说着,山姐随手褪下一只镯子,抓着套她手腕上,特地拍了拍,“甭跟姐客气!”
好歹她是自己运作来的。
不能让人姑娘觉得离乡背井无所依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