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聪明了。
知道自己今天来的身份,姿态放的低。
“导游好,杂学旁收,博古通今,咱们北京,就一故宫够讲几辈子!”
“老叶,那两句回头找那谁写个楹联,给我挂外头,听见没有!”
“……”
余欢喜陪着笑,并不多话。
其实,这原本学裴季读裴总的。
香港回来机场初见,裴总一句“喜至庆来,永永其群”,解释了她的名字。
人嘛,都喜欢能提供情绪价值的。
她今日不过照猫画虎。
山姐未必不知,人家是给庄继昌面子,她可不能沾沾自喜。
-
这厢。
山姐刚坐下,又站起来,预备换座位,“打麻将会吗?替我会儿。”手气忒背。
余欢喜瞥庄继昌一眼,“……”
她还没坐下,手背在纱裙后头,悄悄戳了戳他裤缝。
来聚会也没说还要表演才艺啊。
再说。
赢了算谁的,能带走吗?
山姐飒爽,说话间就要加椅子,又要重新“摸风”,余下几人索性全站起来。
-
趁暂时无人在意,两人无声交流。
庄继昌使个眼色:你会吗?
余欢喜眨眼:自信点,把吗去掉!
庄继昌眼睛略大:这帮人各个国手。
他从没见过她打麻将,输赢无所谓,但是,不会硬上就显得矫情做作。
余欢喜撇嘴,不再看他。
-
堂屋中一张麻将机,四把海南黄花梨皇宫椅,各角置与椅等高的小几,搁着茶点。
那边椅子加好。
山姐重新“摸风”,北位迎门,老叶在对家,“来,欢喜,上桌!”
“山姐,”庄继昌犹豫开腔,“她连麻将都没摸过,甭一会再当对对碰喽。”
他替她找借口。
就她小心眼,这里打一把数儿不小,她那点细软,一会输的底儿掉得哭死。
“怕什么!”叶哥起哄。
山姐端起盖碗悠哉喝茶,整一副我话撂这了,上不上的,自己看着办。
“欢喜,你看呢?”庄继昌嘴角一扬,语带几分警告。
余欢喜卸腕表。
“……”
-
一圈四个人。
余欢喜挨次打招呼,渐渐对上每个人,庄继昌第一次视频介绍时,正是这几人。
全是“熟人”。
五人小圈子,还差一位,赵哥。
山姐翘着二郎腿坐她旁边。
庄继昌站在对面,叶哥身后。
余欢喜摸牌。
“……”
庄继昌单手插兜,瞳孔震惊。
大爷的。
瞧她摸牌姿势就知道——是个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