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年会引荐她,纯属公事公办,混个脸熟,今天私人聚会,目的不一样。
他有心考校含笑望她。
“叶哥,又是我!余欢喜呀!”她脆生生自报家门,眼珠亮闪闪的,顾盼神飞。
又。
并非初次见面,给足了人面子和台阶。
“哦?”叶哥玩味一笑上下打量。
庄继昌很满意,不露声色搂她的腰,揶揄:“老叶,你该吃脑白金了!”
“呦!是你!”叶哥总算调出记忆,抬手一点,“凤城!第一!野导!小黄牛!”
抑扬顿挫,尾音稍赶,表示他没忘。
去年底佳途云策年会,席间全是讨论她的,又野又飒,倒像北京大妞,挺有趣。
“全靠同行们衬托!”余欢喜落落大方。
“好好好,来来,坐坐,”叶哥颔首,看向庄继昌,戏谑低声调侃,“还没分呐!”
他本来是开玩笑,正要说下文——
“那不能够!我看得特紧!哥您擎好吧!”余欢喜笑眯眯抢白。
“……”
叶哥一愣。
要是搁旁人,听见他说这话一准挂脸,偏她顺着话头往下捋,果然挺特别。
这时。
“叶未川!他妈你会不会说话!”
余欢喜循声偷觑。
桌对面站起一位女士,瞧着比在座诸位成熟,胸前鸭蛋大的帝王绿吊坠十分抢眼。
叶哥那么桀骜的人,见她倒有些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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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姐晚上好。”庄继昌恭敬先打招呼。
“来了……”山姐颔首,眼刀扫叶哥,不会说话就闭嘴!
叶哥一哂,“开个玩笑!”
趁空。
庄继昌紧着低声科普人物关系,“老叶的大姐,”他不忘补充道,“少说多听。”
余欢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走上前,蹲了个万福礼,“珊姐好。”
山姐一怔。
在场众人俱是一迟疑,大姐头没发话,不敢轻举妄动。
庄继昌嘴角微颤。
让她少说,她倒好,主角从不抱怨是否在c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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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秒空白。
“乖!”山姐虚扶她一把,笑着轻拢手臂,一口京腔,“我名儿是未山,忒怪吧。”
闻言。
庄继昌眼皮一跳,抬眼,叶哥正看过来,俩人互一挑眉,心照不宣。
山姐又要玩她那套谐音梗了。
未山,伪善。
她总是乐此不疲,考验每一个他们新带来的姑娘,今天也不例外。
知情者看热闹。
“未山,”余欢喜默念一遍,咬唇蹙眉眼珠一转,带笑应道,“谁说这名儿怪,这名儿可太好了!”
所有人看向她,包括山姐。
庄继昌尤为关注,松了松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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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未解松梢雪,西山已挂梅梢月,”余欢喜看着山姐,反应过来,“原来您是这个‘山’!”不是珊瑚的珊。
就说,世家大族取个金玉之名难免落俗套,未山,名如其人,徐荣果然没说错。
“我今儿听一大乐呵,不错!”
山姐朗笑,朝她招手示意坐到身边,“欢、喜,”她一字一顿,“你是导游?”
“其实我是演员,”余欢喜嘿嘿玩笑,比个手势向庄继昌,“那是我老板。”
庄继昌点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