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
余欢喜正色,看他一眼,转头盯着远处信号灯读秒。
谢什么她没明说。
闻言,邱收目不斜视,脸上笑意不减,他没有回答,却伸手点开音乐。
一曲前奏流淌,蔡健雅的《达尔文》。
车内安静。
她在歌里唱,我的青春,也不是没伤痕,我的青春,有时还蛮单纯。
“真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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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光路派出所巷子里,大g侧方停车,余欢喜常吃的羊杂店门口。
里头挨挨挤挤,明档格栅,一锅白亮汤底冒着热气。
邱收下车,食指扣挠眉骨,大拇指一撇,“就这?”
很不用给我省钱。
“做自己嘛!”余欢喜眨巴眼。
她脚下不停,左右裹紧大衣,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迈上台阶,挤进喧闹食客中。
热气腾腾地活着。
瞧她背影,邱收纵容一笑,跃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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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出来,门口多了个卖小镜糕的摊,老式三轮车,坐着个炉子。
除了回坊,其他地方倒不多见。
余欢喜买了俩,红糖口味的,糯米裹了厚厚一层花生碎,清甜馨香。
“打火机用用!”余欢喜勾勾手。
邱收但笑不语递过去。
余欢喜打着zippo,将其中一个镜糕送他眼前,“生日快乐!”
“……”
邱收双眸骤然一深,垂头失笑,掩饰他眼底的柔光,“谢谢。”
他正要接。
“我替你吃了吧!”余欢喜道。
邱收单手插兜,先一点头,散漫笑嗔问,“一大碗汤两个饼,还没吃饱?”
“老板画的饼吃多了,想吃点民间的。”
邱收:“……”
花生碎掉一身,余欢喜胡乱抖了抖,举着给他,“开个玩笑。”
邱收不客气低头就着一口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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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不到,邱收送余欢喜回家。
芙蕖桥十字左拐,沿坡道向上,玫瑰园地库入口路边,余欢喜下车,正要挥手。
车灯中一错眼。
雷克萨斯lm350由东向西驶来,与大g狭路相逢。
车门缓缓滑开,酒气扑面而来,庄继昌双眼微红,长腿一伸,挡在余欢喜身前。
“昌哥,你喝多了?”
庄继昌一把扣住她后脑。
强吻。
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