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余欢喜大惊,险些咬住舌头。
佳途云策能有几个老狐狸。
余欢喜张着嘴,半晌合不拢,皱眉舔舔嘴唇,吞咽两下口水,“你怎么知道?”
那他妈可是翁曾源啊!
总公司创业元老,十年前凤城公司成立时南下坐镇,一切以公司利益为先。
能文能武,能屈能伸。
他会搞个小公司和佳途云策打对台?
开什么玩笑。
余欢喜难以置信,攥着包链,又不自觉扯了扯安全带。
邱收讳莫如深一笑。
又是不方便说的高端人脉。
余欢喜深呼吸。
诚如庄继昌所言,她如今只是包装的外形趋近他们,就像明的那套规则。
暗的潜规则,在上层阶级心里,他们口口相传,对某些人来说,这些规则就像一把剑,它们才是掌控世界的关键。
她仅仅迈过了门槛,不是获得入场券。
向上,并非攀附,而是价值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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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欢喜揉揉眼角,扭头看向邱收。
他清醒,一语成谶。
正巧邱收瞧她,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告诉你这点子八卦,主要是不想让你再陷入自我怀疑。”
“犯不着为谁去难为自己、改变自己。”
“不过——”邱收稍顿,促狭瞄她轻笑,“我旁边跟坐个女明星似的……挺好。”
余欢喜撇嘴瞪他,视线转向窗外。
凤城的夜,高楼鳞次栉比,掠过万千盏灯火,不知哪一盏才属于自己。
庄继昌说的不对。
努力,既不是门槛,也不是门票。
努力的真正意义,在于让自己拥有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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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过半,余欢喜按捺不住好奇,问道:“老狐狸撬公司业务,他怎么想的?”
邱收使个眼色让她回答。
“欲壑难填?”余欢喜迟疑,钱是个好东西,谁会嫌它烫手。
邱收:“可能不止。”
“……”余欢喜摸下巴思忖,片刻灵机一动,“大权旁落!是不是!”
以前听张黄和提过,翁曾源在凤城只手遮天,庄继昌空降,最不舒服的就是他。
“你说,我们老板知不知道?”
“他肯定知道!”余欢喜自问自答,“他那个人,眼里只有数据和投产比!”
“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的?”
邱收嘴角含笑,不答反倒调侃道,“你上个班至于这么烧脑吗?”
“当然!”余欢喜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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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红灯,大g怠速,邱收轻点刹车。
“我得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