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瞄她一眼,不由走近,偏头端详。
余欢喜换风格了?
她背对他,拧着手腕戳弄后背一溜排扣,样子笨拙而蹩脚。
庄继昌绷不住笑出声。
—
觉察笑声,余欢喜忽然回过头,一把拽下胸罩,瞅准摔他身上。
“挺好看的。”庄继昌接住,抬手一晃。
余欢喜下巴一挑,“是吗?”
“嗯。”庄继昌颔首。
余欢喜从床上下来,站他面前,一伸手掌心向上,“报销吗?”
“微商团建,四个购物店啊,她们……”往事不堪回首,“反向带货,我买了三件!三件!我居然为工作花钱了!”
她少见吃瘪。
庄继昌憋着笑,替她穿上调整好排扣,将她转个身,手背一蹭脸颊。
“报,没说不报,全额报销。”
他手冰凉。
“冷水澡?”余欢喜捏住他指尖。
庄继昌嗯一声没多说。
“……”
居然还生气。
余欢喜撇撇嘴。
—
庄继昌滑开衣柜。
五六件衬衫颜色错落,搭的整整齐齐。
他指腹划过,余欢喜跳着脚挽上他手臂,两人同时挑中一件云雾蓝。
庄继昌还以为是给他挑的。
她抢先取下,“借我穿穿。”说着,解开纽扣,不比划直接上身,低头调整细节。
男士衬衫有一种天然禁欲感。
“……”
庄继昌脚步明显一顿。
没有阻拦,甚至兴味盎然多看了一眼,索性退坐床畔,津津有味欣赏,解释道:
“正装衬衫男女有别,男士扣子在右,女士相反。”
“是嘛?”
余欢喜麻利穿好,套上导游马甲,往他跟前一站,亮相般笑眯眯扬声,“齐活儿!”
受她感染。
他嘴角微弯,眸光添了三分温柔。
余欢喜比个口型,来吗。
打哑谜。
庄继昌噙笑,同样回以无声,来呀。
目光相撞。
像每一次渴望。
余欢喜学他单手解纽扣,一粒,两粒,三粒,庄继昌眸色渐深,喉结轻滚。
她如雨燕,飞进他怀中,长吻似晚风,纷乱潮热。
唇边,耳畔,脖颈,锁骨。
涟漪定格烈焰。
千千万万疯狂与向往再次读懂春色。
—
退房前,客人挂裤衩事件,和酒店最终协商,赔偿一万八。
说得好好的,余欢喜也加了值班经理好友,结果,郭哥临走反悔,非要求余欢喜认一半,不然就拒绝去机场。
全团没一个人吱声,集体看热闹。
余欢喜耽误不起,先手写了一份情况说明,才哄得郭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