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团不到12小时,他想知道,她是非常有把握,还是压根不在乎。
“……”
余欢喜假装听不懂,壮胆反问,“为什么要关心我?”
“为了工作。”庄继昌接应。
语气公事公办,表情冷淡决绝,铁佛一尊,浑身瞧不出半点情绪。
余欢喜:“……”
她绷笑窃喜,觑他一眼。
庄继昌高冷从不解释,眼下,这四个字已经算最大的让步。
余欢喜右手肘支着中控台,半回身看他,戏谑一笑,“让子弹飞一会……”
庄继昌:“……”
他摁下引擎发动。
余欢喜同步拉门下车。
“我很近,走着就回去了,等我——”
车下,她扬起下巴,语意刻意停顿,学他欲擒故纵。
“……等我下团再写日报。”
余欢喜关车门,“再见!”
她转身。
背后,一束车灯照亮前路。
三长一短选最短已经不好用了,命运,从来不是一种选择。
命运像一道闪电。
轻而易举在灵魂上烫出一个烙印。
—
回到家,余欢喜掏出行程单核对景点,给孙教授发消息,提醒他各种注意事项。
茶几一角,放着崭新的导游实体卡,寡淡的新塑料味,背面八个蓝色大字。
游客为本,服务至诚。
深叹一口气,余欢喜双手合十,掌根抵住眼角,阻挡决堤的眼泪。
就在这小小的房间里。
春寒料峭的三月,宿命一般的孙教授,一切回到开端。
—
余欢喜收拾行装。
衣架上,庄继昌送的三套低饱和度衣服,鹤立鸡群,她指尖划过,心有所动。
浴室水汽氤氲。
相比张黄和,庄继昌绅士礼貌有教养,不仅提供情绪,还给到价值。
灯影半醉。
有好奇,有崇拜。
他像她仰望与向往的另一个世界,波澜旖旎,孑然盛大。
命运的十字路口,冰封几千里,春雷乍响,她与他狭路相逢。
他一句话。
轻描淡写敲开困住她的围城。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适逢五一,邓桃李和姜满挽手逛街,各自捧着一杯网红奶茶,漫无目的压马路。
“你怎么没回老家?”姜满问。
她转头调侃,“这么快拿下张黄和,怎么着也要带回家呀。”
近段总听邓桃李唠叨,说俩人虽然同居,可张黄和一直没明确表态。
担心闺蜜被白嫖,于是撺掇她借五一带他回老家,见父母,将感情落实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