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刺目,沈箬抬手遮住阳光,温软又优雅,“是邀请还是命令。”
罗正回的游刃有余,“或许,沈小姐更希望先生亲自来请您?”
她当即认怂,“那没必要。”
回头,想跟小马助理解释,小马助理已然一副我懂的表情,“你去忙,我先回酒店,有事随时联系。”
沈箬笑笑也不知说什么。
铭泰基金鲁会长的新游艇victoria号正在港口,才交付不过两个月,65亿的成交价。
victoria除了载过鲁会长的家人,这是第一次载陌生人。
上游艇,沈箬忍不住提醒罗正,“这附近到处都是监控,还有我的助理证明……”
证明她被谢公子的保镖带走或者说请走。
可不能在来墨西哥那一套。
罗正面无表情,对于上次戏耍,耿耿于怀。
怎么就把先生的女人给弄跑了。
游艇上的侍者给沈箬送来鞋,白色毛拖,在海风极大的游艇上特别合适,谢兰卿同鲁会长在后甲板钓鱼。
游艇靠岸是鲁会长的一点私事。
忽然多了位女性,鲁会长也没表现出一点意外,回头礼貌的点头打招呼,沈箬回应,下意识看了眼16k大屏幕上港交所的行情图。
红红绿绿反正她现在都看不懂。
海上风大,离港,沈箬冷得缩成一团,罗正不爽上次的戏耍归不爽,还是十分有眼力见地递来一件外套。
她不要摇头,“我要毯子。”
罗正冷脸,“没有。”
就先生外套,你要还是不要。
沈箬不服,摁铃,要亲自找侍者要,碍于罗正的眼神侍者摇头说没有。
“你,你欺负人!”她小脾气的抱怨句。
护栏边衔着烟的男人侧目,前一秒抵出来的白雾后一秒被风搅碎,斜身挨靠,衬衣纽扣退到第四颗,锁骨,胸膛被拉扯得若隐若现。
冷静黑森没有温度,一切情绪伏没不显,深邃幽静的眼神就这样睇过来。
沈箬避开低下头去乖乖披上外套,抱着腿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十分幼小的一只。
最是最察言观色的女人。
谢兰卿嗤了声。
没人说话,没人理,也不知被叫来有什么事,沈箬无聊到只能刷手机,而那16k大屏幕里不知几时从股市行情变成了新闻。
好像中港什么事都没有,就毛翰的一地烂事。
她抱着抱枕垫着下巴,也不记得看了多久,后知后觉地回味过来扭头去看那位先生时,人已经不再。
“欸?”
一个人在下国际象棋的鲁会长慢慢抬头,客气又温和,“二公子回房了,你带沈小姐上楼。”
她没想找谢公子。
不,其实她想找,就想问问让她上游艇做什么,什么时候能靠岸回去。
没急着走,她问鲁会长,“多久靠岸?”
鲁会长有问必答,“二公子出海钓鱼,没钓着。”
“……”
没钓着就一直不靠岸?
聊不下去,一看就是不能左右谢公子的工具人。
随秘书指引沈箬上到游艇6层,就这一层,见到罗正,见到大块头,一人在抽烟一人在玩儿手机。
秘书适可而止,“前面就是二公子卧室。”
沈箬道谢,余光看了眼冷眉冷眼的罗正,嘟哝声小气停在门口敲门,有几秒屋内温吞一声进。
“谢先生。”她靠在墙边,门也没有关,低着头,处处谨慎小心又避嫌的样子。
“请问您有什么事。”
谢兰卿站窗边,伸手按下液压窗按钮,防弹的窗户弹开,汹涌的海风冲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