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去。”
沈就倒了热茶来,“还有点事。”
裴妄挑眉,纨绔少爷的眼神意味深长,“需要帮忙么。”
沈箬先开口拒绝,“不需要,谢谢。”
裴妄说好,“别客气,有事打电话。”
老中医好似就在门外,不过几分钟进屋,仔仔细细给沈箬号脉,写了药方,裴少让司机跟着去取药。
叮嘱问候几句就离开。
入夜,裴少房间的门铃响,来人正是沈就。
隔日。
村委书记就带着外叔公亲自来酒店道歉,外婆跟外公的合葬的事没问题,入族谱也没有问题,和颜悦色甚至谄媚恭敬。
沈箬没什么情绪,依然给了钱,从三十万变成一百万,“算我做外孙女的孝心,劳烦书记和外叔公建一座祠堂,我外公是抗战英雄完全有资格在祠堂享受供奉和香火。”
“我外婆是外公的贤内助,抗战期间没有拖后腿,生育养育孩子,自然也是林家人同样有资格。”
“怎么建,建在哪儿我不管,我只要我外公外婆入族谱,在祠堂,我来祭拜时满足我以上要求就行。”
这话说的很明白。
100万,你们去操作,祠堂建得漂漂亮亮的,至于能从中牟利多少就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万事钱开道,人情买卖都在。
一切自然就变了味道。
哪里敢拒绝,不说还能从中捞取好处,书记跟外叔公连连点头,“沈小姐放心,一定办好。”
当夜,沈箬发了朋友圈,照片是中药碗,一句配文:好苦,想吃糖。
你说巧不巧。
翌日,裴妄就让司机送了糖来,偏是她最爱吃的,中药也做了调理变得不再那么苦。
可是朋友圈仅冯易可见。
点出冯易微信,她简单一句:【替我谢谢他。】
看微信的人呵。
抬手摔了手机。
外婆的事情办妥,两人回吴苏。
家里好像什么都没变,很多时候沈箬觉得小老太就在那张躺椅上靠着,看电视剧,跟二婶讨论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起伏跌宕的爱情。
而桌上会摆着小老太爱吃的点心,一边说着好吃,一边夸二婶的手艺好。
时常的,半夜沈箬会从画室出来,趴在栏杆边盯着小老太的钟爱的躺椅走神,频繁地眨眼。
想象着。
这只是一个长久的梦魇。
说不定哪一日醒来,眨一眨眼就能见到小老太躺在那儿,喊着她,“阿厘,阿厘。”
“我的宝贝囡囡。”
潇湘馆暂停一切对外业务,阮梨到玫园陪着,她想做什么都可以,阮梨只在一边静静陪着。
俞清如也跟教授请假,在玫园呆了一月多。
有一夜,沈箬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地说,“我找到要做的事了。”
一句话说完倒下醉晕。
起初,都觉得只是沈箬一句醉话。
但是新年以后。
沈箬就在电话,邮件中跟维克先生敲定了合作,她要借之前积攒的人气,在圈内比赛获得第二名的流量,关注度,名气做有意义的事。
还未开春的纽约,拉蒂画廊,举办了沈箬的个人画展,她第一次以画家的身份站在镜头下,旁边陪着的是专业度拉满的小马助理。
小马助理并非第一次入镜,他好多年陪着吴老四处征战,不仅是个熟脸还小有名气。
沈箬在添一个吴老关门弟子的头衔,知名度,名气,流量,画作的争议和吹捧,以及她自身的美貌,再有维克先生的运营。
很快的,沈箬在纽约打响名头,成为圈内近年内最炙手可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