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个月的运营，资本的操作，第二次画展的时候，在维克先生的巧思设计下，沈箬11幅新画作，在媒体镜头下成功带来一波流量，热度，关注度，讨论度。

纳米比亚自然保护区的草原。

被盗猎者残忍杀害的猛兽，无家可归的幼崽，恶劣条件下投身野生动物保护的公益组织，人员，志愿者。

镜头下，沈箬300万美元的捐款，一度把热度，流量，讨论度，话题度，参与度推到高处。

当晚，接到在纳米比亚景芫来的电话。

“我该怎么感谢你？”

沈箬泡在浴缸里笑盈盈地看动画片，“请我喝酒，景姐姐。”

“对你们帮助大吗？”

景芫忍不住扬唇，“无法言说。”

沈箬嗯了声，“但是很抱歉，我不能继续这么做。如果我被扣上博眼球，博流量的帽子，对你就不会再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让人觉得这是一出剧本，给你带来麻烦。”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不管在哪儿都一样。

人心不可估量。

不要带着人性本善的观点去揣测人心，这样做你会很失望。

“我明白，辛苦了，沈箬。”

“我没能做什么，不过借我画家的身份略尽绵薄之力。”忽然地，夜里的纽约下起大雨，噼里啪啦地砸着落地窗。

“你怎么样呢？”

“目前来说还不错，我名利双收。”

她一个字没有提，那些是否是刻意引导，或者留言者自己想法的那些恶劣，坏心眼，难以口述的谩骂留言，下作揣测的咒骂。

洗钱，陪睡，卖身，洗白，假仁假义。

国内的键盘侠厉害，国外的也不遑多让。

画家沈箬在纽约两战成名以后，吴老并没有急功近利安排画展，只是循序渐进的，参加一些活动，扩展知名度，与新一代的画家做交流，或者去参加前辈的画展讨教学习。

最后一站在中港。

留在中港的最后一晚，借吴老的人脉，结识了一位慈善基金的会长，土生土长的中港人，几代都在经营基金会，不算标准的普通话，一开口太让沈箬觉得有电视剧里那种味道。

有求于人，人情世故那一套避免不了。

小马助理已经尽力在帮沈箬挡酒，人情酒她还是没躲过。

“毛会长。”

躲开不带好意的触碰，沈箬勉强保持着微笑，见想要搂抱美人的动作落空，毛会长只是意味深长一笑。

“要不要在中港开画展？”

“什么规格，什么条件你随便开……”

毛会长的手又伸过来，这次他有成功抱着沈箬的腰，男人力气大，禁锢着腰身狠狠一扯沈箬撞到毛会长怀里。

没有一点含蓄的，毛会长的头凑近，白酒发酵后的味道让沈箬作呕，热意和酒意从耳鬓到脸颊。

沈箬歪着头躲避，好不容易取下腕表，揉成一团在掌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狠狠地往毛会长脸上砸。

美甲片的抓挠，表盘的狠砸，毛会长吃痛松手，沈箬狼狈地从包厢出来，大喊着起火了。

哥哥说过。

遇到危险时，你喊救命，喊强奸喊什么都不如来一句起火了有用。人有看热闹，吃瓜的本能，却没有见义勇为站出来的本能。

但危及自身性命，利益时，谁都逃不开那个本能。

被绊在另一个房间的小马助理跑来找沈箬，看她脸色煞白，满眼惊惧受惊的样子连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