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怂,她却不改口,直接伸手。
“我的东西。”
谢兰卿嗤笑,“我欠你?”
要东西要得比任何人都大爷,真他妈逗人发笑。
不给?
绕弯子?
现在的沈箬,十分豁得出去,不给就不给,转身就要走。
给她走?
去你妈的。
腰身给掐着,真一点不怜惜人,掐得极重痛的沈箬腿软,蛮狼狈的踉跄落在谢公子腿上。
面前,是男人的轮廓,冷冽,规制,冷肃,幽深的视线倾轧下来。
不玩笑,全是认真。
“腿给你敲断,信不信。”
腿会不会敲断不知道,单那根硬骨头自始至终都在。
她仰头,娇气的红眼,娇嗔带怨,“二公子女伴不介意么?半夜三更让一女性坐您怀里……”
“女伴翻了醋坛子可不好哄。”
“喝了?”他反问,从容避开话题。
身上酒味这么浓么?
沈箬以为他指的是这个,不犹豫地点头,“喝了!”
他人懒,抱着她挨靠椅背,“喝了几两,这么爱喝醋?”
牛头不对马嘴。
压根不是一个事。
谢公子就纯逗弄她玩儿。
看她,长睫一颤,眼皮耷拉瞬间丧掉,眼泪如同小珍珠一颗又一颗砸在他手背。
谢兰卿皱眉,盯着手背。
砸哪儿不好。
偏偏砸他手背。
温热湿濡。
还痒酥酥。
不过两滴眼泪,就惹得他邪火直冒,谢公子偏就不信这个邪,什么他妈的dna自主选择。
不过是渣男找理由的套词,偏偏信的人不少。
前两日谁说的来着?
那谁,刚结婚的,奇怪,一时间竟然记不起名字,喝了酒大言不惭地讲着说娶到的是爱情。
dna的会选择爱的人。
玩儿联姻深情,先婚后爱是么。
敛去眼中的燥郁烦闷,谢兰卿揉掉烟蒂不疾不徐再续一支,咬在唇上焚好,打火机抛在桌上,碰撞出的响动让怀里的女人一哆嗦。
湿濡的睫毛如窗外树梢,簌簌抖动,谢兰卿腾出手来,捧着脸颊抹去眼泪,顺势将她的脸拖起来,要她的视线,要她不躲避。
“还这么爱哭?”
“给谁哄?”
丁点不提京伯棠。
无关紧要的一人。
掉价。
看了便看了,沈箬不躲,嘴犟,“跟你无……”
不意外。
男人眼神一霎阴煞幽暗,他眼神一沉发冷就格外的疏离,极致的高高在上不可攀。
那眼神,仿若那个‘关’字敢从她嘴里蹦出来,他就敢当场收拾她。
又怂又犟的小兔子倒也不是傻子。
真不敢去招惹生气的谢公子。
拿他彻底没辙,更是无奈的委屈,沈箬没奔溃,就心酸的无力,“你又欺负人,你干嘛老欺负我。”
“乐意见你掉眼泪。”也没别的话,就这么一句。谢兰卿十分有兴味地拉起她埋怨握成小拳头的手,她那点小劲儿哪里斗得过谢公子。
又不是没见识过他随时可见的力量感。
小拳头被一双矜贵的手慢慢撑开,挺折磨人的,一根一根的,无聊到陪着她暗暗斗力。
不松,攥在掌心,指腹强势地挤到她的指缝间,撩人又调情的轻轻摩挲,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
“做的美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