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后派他师父到瑾王府来,不是为了瑾王,难道是为了瑾王府的谁吗?王妃?儿女?瑾王孑然一身啊!
“跟本王进去吧,不该说的不要说。”瑾王的话打断了周时铭的思索,他随着殿下往里面走。
当看到病床上的是皇帝时,吕淮川真想拔腿就走,“见过陛下,皇太女。”
萧璟月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俩:“你们怎么来了?”
吕淮川看到熟悉且情绪稳定的皇太女,心中大定。
妥了。
有皇太女在,他的小命必保!
“是叶皇后传召微臣和徒儿一道来瑾王府看病,没想到,居然是皇上病了。”
小胖崽点点头:“父皇被毒蛇咬伤。”
吕淮川刚放下的心悬了起来,“是被什么蛇咬伤的?您若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蛇?能否描述一下样貌,微臣也好诊断。”
萧怀瑾丢出来一个包裹:“其他的都拿去炖汤了,只剩下这个蛇头了。”
周时铭胆子比师父要大些,借着烛火看去,只见一个血淋淋,睁着眼睛的大蛇头,看着他。
他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这居然是!眼镜蛇!毒王之王!”
周时铭已经在脑补皇帝驾崩,他和师父要殉葬的场景了!
都这么久了,怕是皇上的尸体都凉了!还要他跟师父来做什么?
他错了!他不该和师父一起来的!
吕淮川倒还稳得住,因为他看皇太女并无异色,便沉着冷静地问:“皇太女,是否已经解了毒?”
周时铭暗道一声,师父啊!眼镜蛇哪里来的解毒之法哦!
皇太女的嗓音严肃又软软,带着孩童的稚嫩,又带着上位者的压迫。
“我已经给父皇解了毒,但他到现在还不醒,请吕太医看看。”
吕淮川的心放到了肚子里,他拍拍徒儿软了的肩膀,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周时铭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惊觉,脑门上已经一片冷汗了。
“银针。”吕淮川给皇帝把完脉后,对徒儿说。
周时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连忙给他递上银针,只见师父在皇帝的脑壳上扎了几针,皇帝的气息便急促了些,没几息,他便睁开了眼睛。
吕淮川忙道:“陛下,银针还不能取下来,得半个时辰后方能取针,您暂且还不能动,得躺一会儿。”
吕淮川觉得自己胆子太大了,要不是有皇太女撑腰,他也不敢如此说。
见皇帝眼珠直转,似在找寻什么,他忙说:“皇太女就在这里,陛下莫急。”
说罢,他便退了下去,和周时铭一道去偏厅斟酌药方了。
小胖崽坐到床榻前,握住他的大手,看到父皇醒了,立刻就绷不住了,哇哇哭了起来。
“父皇!呜啊啊!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呜哇哇!”
萧怀瑾心说,这小奶娃,一直板着脸没哭,在父亲面前倒是哭得挺大声。真是可怜又可爱。
“阿月……”萧永乾偏过头,深情地看着她,唤道。
“皇兄!我也在!”萧怀瑾站在小胖崽身边,高大的身影看着委委屈屈,一双眼睛紧盯着他,“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