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话还是得说，“妾身子不便，恐伺候不好皇上。”

“又要让朕走？”萧睿面色一沉。

“妾是怕扫了皇上的兴。”

萧睿气恼道：“谁说朕留宿就一定要临幸你了？”

原来是自己想歪了，姜姝瑶脸一热，“是妾想多了，皇上别生气。”

见她这么不情愿，萧睿本想扭头就走的，但看到她动作笨拙地从榻上下来，又忍不住伸手去扶。

姜姝瑶站稳后把手从他干燥的手里抽出来，去解他的腰带。

“妾为皇上宽衣。”

萧睿板着脸任由她为自己脱掉外袍。

待两人躺在床上，萧睿也不说话，转身背对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这么久没见，本以为她会小意温存主动留他，没想到他都说留宿了，她还不情不愿地把他往外推。

难道分别这么多时日，她就不曾想他？

萧睿等了一会儿，身后的人还没有动静，他气得猛然转身，却发现她竟睡着了。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萧睿无奈轻叹。

片刻后，看着她熟睡的睡颜，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萧睿的心沉静下来，身体往她那边靠了靠，闭上眼睛随她一起进入梦乡。

天微亮，萧睿睁开眼，看到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女人，昨晚莫名的怒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久违的温香软玉在怀，倒是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冲动，不过想到她现在正怀着身孕，又硬生生压下去，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下床。

姜姝瑶是被枝意叫起来的，身侧无人，让她有一瞬间以为昨夜皇上留宿在这只是一个梦，很快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冽香气让她知道那不是梦。

皇上去了一趟行宫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主子，该起了。”床幔外枝意又喊了一声。

姜姝瑶回过神来，“进来吧。”

下一刻床幔被拉开，姜姝瑶从床上坐起来。

“皇上今早从这走的时候神情如何，有没有不高兴？”

姜姝瑶还记得昨晚睡觉前，皇上是背对着她的，应该是还在生她的气。她本来也想着说些软话，可想着想着竟然睡过去了。

正在为她穿衣裳的花楹动作一顿，认真回想了一下。

“皇上离开的时候表情看不出喜怒，不过皇上让奴婢们不要吵醒主子，应该是没有不高兴吧。”说完又忍不住问，“主子昨晚跟皇上怎么了？”

枝意“啧”了一声，曲指敲了下花楹的额头，“皇上跟主子的私密之事你也敢打听。”

“哎呦，”花楹揉着额头跟姜姝瑶告状，“主子，您快管管她——”

姜姝瑶笑而不语，两人从小就打打闹闹，她早就习以为常了。知道皇上没有因为昨晚的事不高兴，她也就放心了。

姜姝瑶没有把萧睿昨晚留宿在此当成什么大事，觉得他的喜恶本来就让人难以捉摸，许是临时起意。

但这件事传到旁人耳中，意义就不一样了。

“你说什么，皇上昨晚宿在了舒婕妤那？”荣淑妃听到碧珠回禀，一下子站起来，满脸不敢置信，“舒婕妤不是有孕在身吗，皇上怎么可能让她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