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牵着元启的小手问姜姝瑶：“刚才你们在做什么？”

“妾正准备跟元启用晚膳呢，”姜姝瑶顺嘴问道，“皇上用过了吗？”

“还没，正好跟你们一起。”

三人来到饭桌前入座，崔怜芳和郑锦上前来给元启擦手，萧睿不由多看了两眼，眉头微蹙。

姜姝瑶注意到了，“她们俩是昨日皇后娘娘指派过来照顾元启的，妾之前见过她们几回，觉得她们做事稳妥，就让她们留下了。”

“皇后娘娘还说是皇上您吩咐的，让妾以后可以省些心。”姜姝瑶补充道。

萧睿点头，“往后你身子越来越重，有什么事吩咐底下的人做。”

“是，谢皇上为妾着想，还说服太后娘娘让元启继续留在妾身边。要是没有皇上，妾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姜姝瑶边说边为萧睿夹菜。

萧睿心里受用，脸上却不表现出来，“用膳吧。”

小元启知道规矩，跟阿耶用膳的时候要乖乖吃东西，等离开饭桌才缠着萧睿问东问西。

许久未见，元启缠了萧睿许久，久到姜姝瑶都犯困了。

萧睿抬眼发现姜姝瑶强睁着眼皮，眼神没有焦点，迷迷糊糊的样子，便对身前的元启道：“时辰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去睡觉了？”

姜姝瑶听到这句话立刻提起几分精神，“往日这个时候元启早就睡了，今晚是因为很长时间没见到皇上才不舍得去睡。”

元启用力点头，“阿耶不在，想阿耶。”

看着他纯真的眸子，萧睿的说话声音都不禁放轻，“那阿耶以后出远门都带着元启好不好？”

“好！”元启清脆应道。

“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吧。”

元启自己从榻上爬下去，“阿耶，阿娘，睡觉，元启走了。”

“奴婢告退。”

崔怜芳和郑锦过来将元启带走。

姜姝瑶刚动了动，萧睿马上问：“你要去做什么？”

“妾送皇上……”

“谁说朕要走了。”

姜姝瑶一听，巴掌大的脸一垮，她困得实在撑不住了，这两个月来养成的早睡晚起的舒适习惯还没改过来。

“皇上有什么话能不能改日再说？妾有了身子以后格外嗜睡，请皇上原谅。”姜姝瑶用肚子里的孩子做挡箭牌。

她倒是肯说实话，一点都不委屈自己。

萧睿长腿一伸下了地，“朕早就看出来了，没想着拉着你说话。”

姜姝瑶有些懵，“那皇上这是……”

“朕今晚宿在这里。”

姜姝瑶原本半闭着的眼睛迅速睁大，“皇上要留宿？可是妾……”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虽然太医说胎稳了可以侍寝，但皇上在那事上精力太充沛，寻常时候她都应付不来，她可不能不顾孩子安危去讨他欢心。

而且皇上不是不喜欢让有孕的嫔妃侍寝吗？她怀元启的时候，他可是一次都没留宿过，难不成如今转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