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翻遍了礼书,寻求甘相爷他们商议,几番争论,更是难办。
雍王从未有帝王之名,沾有皇字可不妥当。
可皇长孙殿下为新帝,雍王这个父亲的身份总要升一升。
礼部尚书都苦闷了好几日,登基大典的进度都不由得拖长了。
都让皇上嫌弃他们磨磨蹭蹭,可帝王封号关乎一国的大事,岂能不谨慎?
皇上不想等,直接在金銮殿上吩咐,新帝登基大典上封雍王为太上皇。
见这些朝臣们想争辩,瞪了他们几眼,大手一挥退朝,急着回御书房抱曾孙和曾孙女。
大臣们甚是无奈,可瞧连皇室宗亲都没有异议,便只好按照皇上说的封号来进行新帝大典。
他们还得再为皇上想个更大的封号。
却又听着皇长孙殿下吩咐,要和郡主一起行帝后大典。
大臣们可不止是苦恼了,都惊呼不已。
哪有新皇是和皇后一起行登基大典?
南凛国历来只有帝王登基大典,何曾有帝后登基大典?
这可是登基,昭告天下的帝王之权!
皇后跟着一起,这是要一起执掌江山?
“这,这也此事可史无前例啊!”
“南凛国可从未有这个规矩。”
“就是咱们南凛开国先祖,都没有和开国皇后一起行帝后登基大典。”
“哪能开了这个先河?”
“那咋啦!”
礼部尚书可丝毫不忧心这个,一听皇长孙殿下吩咐,他都开始筹备帝后大典了。
却瞧其他大臣们围堵在议事堂议论纷纷的,皆不赞同此事。
还哼了一声,见甘相爷他们几位重臣都没阻拦之意,扬声不在意道。
“不就是一起行帝后大典,能是多大点事情?”
“我们皇长孙殿下多么英明神武,我们皇长孙妃的眼界多么冠绝,来皇城做了多少事情,还不配开这个先河?”
礼部尚书可有一堆话能堵住悠悠众口:“再说了,新皇登基后,那新皇后总要册封吧。”
“还不如干脆一起行帝后大典,多能彰显我南凛帝后的感情深厚。”
“也让诸国使臣瞧瞧我们南凛帝后的风华绝代!”
这话也对。
大臣们却还是觉得不妥当,要是郡主和皇长孙殿下一起行帝后大典。
这不就是默许郡主乃南凛第一位握有权力的皇后?
可郡主什么时候没有权力了?
郡主来皇城都是握着定南王府的兵符,还有戚家藏书阁的钥匙。
郡主的悠哉惬意,那也是背靠着两大家族的实权。
不,还有整个扶桑郡的勋贵大族呢。
可有权力的太微郡主,跟握有权力的皇后,也是天壤之别。
“诸位。”
甘相爷瞧他们还争执不休,直戳要害:“皇长孙殿下和皇长孙妃一起行帝后大典,是有损我们南凛的江山?”
“我南凛帝后绝世无双,朝堂清明,疆土无忧。”
“往后的南凛江山,还能不更为强大?”
“那么诸位,忧虑何在?”
“这”
大臣们忽然哑口无言,想以帝后一起行登基大典有违礼教,却见礼部尚书都挽起衣袖朝着他们走过来。
知晓他们和礼部尚书讲礼,是班门弄斧了。
那可不!
礼部尚书都陪着皇长孙殿下和郡主去巡视封地了,早就知晓皇长孙殿下之意。
既要行新皇登基大典,如此重要的日子,殿下的身侧岂会无郡主在?
他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