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忍辱负重地闭上了嘴巴。
南雪音打量了他一个来回,在动手之前,先解开了他的腰带。
少年满脸通红,壮着胆子问:“还……还要劫色吗?”
南雪音懒得说话,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落下,少年再度安静了。
南雪音扒了他的锦缎圆领袍,腰上玉佩、玉腰带,全都拽下来扔在一边。
后来的过程,就是简单而又粗暴的重复了。
少年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委屈得要命,因为刚才南雪音的警告,又不敢真的哭出声,只能捂着嘴巴掉眼泪。
南雪音没理会他,又走回晏寻怀身边。
故技重施,扒了他的外衣,也打了他一顿。
比起刚才那少年,晏寻怀骨头还是要硬一点,可能是家学渊源吧,南雪音打他的时候,他的嘴里骂骂咧咧,东一句“你敢打我,晏家不会放过你”,西一句“我未来姐夫可是端王!端王你知道吗?信不信他派他手底下最厉害的杀手杀了你!”
南雪音动作一停。
晏寻怀得意洋洋,“这下怕了吧?”
南雪音嗯了一声,打得更狠了。
她觉得怪叫很麻烦,干脆脱了少年的鞋袜,用力塞进了他嘴里。
打完之后,南雪音解下帮着乌坠的绳子,将两个少年绑在树上。
忙完这些,南雪音看向地上的乌坠,“能站起来吗?”
乌坠扯起嘴角,“这么点伤,我还是能撑得住。”
南雪音点点头,“收拾收拾,上马走了。这两件衣服和其他搜刮下来的东西,可以拿去卖了换钱。”
乌坠笑起来:“你果然还是你啊。”
二人跨上马背就走。
一路无言,直到下个村镇,二人停下,卖了衣裳和配饰,换来的银两,南雪音先给乌坠换了身干净衣裳,又一起去饭馆吃饭。
饭菜报下了还没上来,南雪音拿热水浸泡冲洗碗筷,自己的泡好了,又去帮乌坠。
乌坠按住了自己的碗,“我自己来。”
南雪音点了下头。
乌坠一边冲洗碗筷,一边偷瞄南雪音。
南雪音神色淡然,“有话就说。”
乌坠干脆不纠结了,问:“那天……发生了什么?”
彼此心知肚明,所谓“那天”是哪一天。
南雪音并未隐瞒,“太子救了我。”
乌坠一怔,他原本应该意外的,因为太子萧攸澜出了名的清冷禁欲,循规蹈矩,他会闯入大理寺狱救下一个人吗?当时王庸是重犯,他被杀了,凶手不可能轻易逃脱,太子这是一力把事情压下来了。
可他又觉得这并不奇怪,萧攸澜一定很喜欢南雪音,她很好,她值得最真诚的心。
好久,乌坠艰涩开口,道:“那天……对不起。”
南雪音抬眼,“你们遇到麻烦了?”
乌坠忽然觉得难以启齿。
看他这个表情,南雪音大概猜到了什么,“所以,是花怜莺。”
她实在聪明,乌坠隐瞒不住,低着眼睛,道:“她突然昏迷,让王爷为她请来了大夫。后来,大夫诊断出来……她怀了身孕。王爷便留在她身边,让我一个人去接应。”
说完了,他小心翼翼地去观察南雪音的反应。
但她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不恼怒,也不失望。
她只是点了点脑袋,说:“知道了。”
乌坠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怪你,不要内疚。”南雪音又道。
乌坠一怔,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蛮大年纪的一个男人,在小饭馆里哭得泣不成声。
吃完一顿饭出来,乌坠问南雪音,“接下来你去哪里?”
南雪音回道:“莲州。”
乌坠愕然,“你还要回去吗?你不如就这样装死脱身,从此离那渣男贱女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