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羞耻二字,亓鸩反正从来不知晓,他当然知道任晚这会儿是因为他。
最初是她在主导着攻城略地,带动着他。可到后面,便是他不知轻重了,肆意妄为了。
任晚的脸埋进被褥里,这会儿她的脸又烧了起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过,脚边的触感令任晚微微抬起头来,视线落去床尾。
是亓鸩,他正专心地捏起了她的脚,还有抽过筋的小腿。
他的手发着热,轻轻摩挲着,到了疼处,任晚牙缝间溢出声痛呼。
“……嗯~~!”
“阿晚,是这里么?”亓鸩听到了,抬头正经问她。
任晚咬着唇,点点头。
但他手下的劲头却不减,反而加重了,用指腹细细摩挲着那处,
他根本不去瞧手上,反而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来,热切关注着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那这里呢?也疼么?”
他的掌心覆着小腿,一路往上。
发烫的手掌一路攀附而上,眼看就要到了任晚的膝窝。
“不……不用了,不疼了!”任晚曲着膝弯,试图把腿从他手里抽回。
亓鸩的这个笑,她想起来了,几个时辰里,他也这样笑过。
方才中途她喊疼,亓鸩一双眼俘获着她全部的注意力。
他那会一手掐握着她的腰,用力摁了嗯,他腰际抟力,离她更近一分。
他也是认真如弟子讨教般笑着问:“是这儿么,阿晚?”
……
亓鸩方才捏脚问完,并不等她的答复,直接屈膝,跪俯床榻上,正往她这边靠近。
因为他衣衫系得不紧,这会儿向下敞开大口来,大片沟壑风光都显露在任晚眼前。
任晚瞳目一缩,迅速伸腿抵在了他肩头,阻止了他的动作,警告着他:“亓鸩!”
任晚扶额,也是她太可恶了,若不是今天,或许亓鸩本该一辈子都不知道这档子事的。
她的口吻软下来,带着些求饶意味:“真的够了,别了——”
她这身体也不是铁打的。
亓鸩沉默着,眼底神色变幻几番,最终还是归于隐忍与克制。
“好吧,”他只能伸手,再度握着了她的脚踝,与她四目相对,轻轻吻了下去。
“阿晚,我会听话的。”
见亓鸩这副模样,任晚却觉浑身一阵哆嗦。
————
魔域之内的日头偏斜,亓鸩去了旁殿,任晚仍在鸩魂殿内。
外面候着的一水宫婢都进了屋中,她们一拥而上,多是缄口不言,只有需要任晚配合时,才偶尔开口。
任晚看见了,她们的脖子后,都有鸩鸟衔骨的烙印。
她们都是魔域蚀月宫的宫婢。
任晚像个偶人被她们摆弄来,摆弄去,一直到了外边的夜色都沉了下去。
穿嫁衣的时候,任晚看那嫁衣却瞧出几分熟悉来。
这嫁衣,就是当初亓鸩给他瞧过的,他原来一直收着么。
这一身玄色为主,朱色为辅的嫁衣,穿起来格外不同,却也美得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