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菀看向东方哲，东方哲立刻心领神会道：“没错。真的好好吃，我从前从未品尝过类似这样的美食当真稀奇。”

陈菀笑眯眯地问他：“东方公子，如果你买的话能接受多少银子一块饼？”

“嗯……十文？”

“十文！”何知府惊道。

东方哲见他如此激动还以为说少了，忙道：“太少了吗？那就二十。”

“这……这……”何知府说不出话来，寻常百姓卖的饼顶多三文一个，卖不完时甚至更便宜，谁能想到贵族老爷一口气能说出十文这样的价格，甚至连二十文也能接受。

陈菀歪着头，挑了挑眉道：“您看到了吧，把这些饼运往富庶地区，包装一番卖给贵族，那收益……”

陈菀不用细说他也明白，这其中是有可图的。而且最关键的是能让所有淮州百姓都能做这门生意，这样才能真正让百姓富裕起来。

“可……”何知府还有顾虑，他们毕竟是官身不方便行商。

陈菀似乎是看穿了他的犹豫，她看着何知府眼中闪烁着光芒，道：“如果知府大人信得过我，我倒是有办法帮淮州卖货。”

“你？”何知府质疑道。

“不，是义菀行。”陈菀终于说到了重点：“义菀行的商行可以说是遍布各处，而且本身就有完整且合理的运输链，只要把货品交给他们，就能帮你卖向各处。”

何知府心动了，他双手交握紧紧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又道：“好是好，可是……他们未必肯帮忙……”

“自然不会白帮，这其中运输、保存、设点、宣传都是需要人力和物资的。所以要收益分成，否则就算是我跟掌柜的有些交情也不可能谈下来的。”

陈菀自然是隐去了她就是这个掌柜的事情。义菀行可以帮忙，但也不能白白帮忙，若是分文不取那就是贴钱给淮州做慈善，那她也对不起辛辛苦苦挣钱的碧水和齐无殇。

“如何分成？”

陈菀心中的大石瞬时落地，何知府肯谈具体细节了那就证明此事已妥了。

“我并不是生意人，具体情况还得义菀行的人来商谈。”

何知府点了头，也答应了放他们四人安然离开淮州。

四人走出府衙时都有些重见天日的感慨。

东方哲与葛东才当下便决定离开，省的夜长梦多。两人一番寒暄后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老黄，你还不走？”陈菀问道。

黄主薄却是捻着胡子笑道：“我不着急，回去后县衙里一堆破事等着我办，老子先在这儿享几天清闲，不好么？还是说，方大城主觉得我老头儿在你这里白吃白喝要赶我走了？”

陈菀目瞪口呆：“你……你……”

“想问我我怎么知道的？”黄禄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虽然河东城主从未透露过真实姓名，但从那安儒生对你的态度来看便可知你身份不凡。再从方才你谈判的模样，便能看出你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这么一联想，好像也不是很难猜……”

陈菀叹了口气，点头道：“你猜的没错。老黄，你可真是老狐狸。”

黄禄笑意更深：“过奖了。但其实最关键的是，我偷看了你的过所文书。那上面的城主印写的就是方芜。”

陈菀：“……”

真是百密一疏啊。

“所以跟着方城主，我也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