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挑明开车的人,极有可能是堂哥赵立春?
难道让所有人知道,赵立春为了保仕途前程,选择让儿子赵瑞龙顶罪?
一个上升势头正盛,一个才刚大学毕业。
孰轻孰重,自然各有见解。
站在赵安邦的立场。
他当然是不认可赵立春的做法。
牺牲儿子前途,换自个儿的仕途。
这是为人父母,能做出来的事吗?
不过赵安邦即便心怀不满,但也选择尊重赵立春一家的决定。
只是从那之后,他就渐渐很少回汉东,与赵立春一家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以至于如今叔侄俩再次相见,竟已经时隔九年!
“九年啊!”
“瑞龙,咱们叔侄俩足足九年没见了!”
拥抱过后的赵安邦,很是激动的拍了拍赵瑞龙的肩膀。
“对不起邦叔,我去年出狱,就应该去汉江找你的,只是……”
“没事,我能理解!”
赵安邦拍了拍赵瑞龙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平时工作忙,你又刚出来,事情也肯定不少,没来汉江找我,我不怨你。”
“不过你这出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干出来的动静,确实相当不小啊!”
“都说你爸能上位汉东一把手,你小子功不可没,出了很大力气。”
“我跟你爸通过几次电话,他也不止一次表扬你,说你很优秀!”
……
赵安邦一边走一边讲。
听着他的褒奖赞赏,赵瑞龙却满心都是疑惑。
虽说彼此是亲戚,自己的爷爷和赵安邦的父亲是亲兄弟,但这样的‘亲戚关系’,毕竟隔了一层。
所以相比于赵立冬和赵立根,这两位父亲的亲兄弟,赵安邦跟自己在亲戚认同感上,明显要差一点。
也正因为关系相对更疏远,所以来往自然也就没那么密切。
如今。
赵安邦不好好待在汉江省,埋头苦干争取早出政绩,以便去副转正,成汉江省长。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燕京的国宾馆,等着自己干嘛?
就单纯因为九年没见了,叔侄俩好好的叙叙旧?
虽然充满了疑惑,但赵瑞龙并没有急于多问。
直到跟着赵安邦,来到了他的房间,看到行李箱才问道:
“邦叔,你这是刚来,还是要走啊?”
“要走,不过是明天一早的飞机回汉江。”
赵安邦指了指沙发,示意赵瑞龙坐下。
“有件事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跟沈总的秘书长苏昌黎,是多年的好朋友。”
“他知道咱俩的关系,想着咱们叔侄俩肯定难得一见,所以就跟我透露了你的行踪,你不介意吧?”
赵瑞龙连忙摇头。
“我介意什么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放下背包后,赵瑞龙拿出香烟。
不过还没递上,赵安邦就微笑摆手。
“我早戒了,你抽吧!”
赵瑞龙一愣。
“戒了?不会吧?我记得你以前烟瘾,比我爸还大!”
赵安邦有些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