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之:“偏心?”
斐秋歇斯底里,眼睛血红,字字泣血:“对!就是偏心,我才是您的正妻啊!”
斐秋自顾自地说:“陛下,你还记得,妾身刚进锦王府的样子吗?那时,你英俊高大,政务繁忙,每日都需要去操练军队。我们琴瑟和鸣,郎情妾意,即便张兰生下了江荣羽,你也依旧尊重我。可是自从盛雯笛和沈禾进入后院之后,一切都变了,你把盛雯笛放在第一位,你甚至为了她,把我降为了贵嫔!”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斐秋无法遏制地掉下泪水,她接近崩溃,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泣血。
江献之声音锋利又冷漠:“朕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做了多少错事难道要朕一件件一桩桩数给你看吗?你想要将照皇贵妃浸猪笼,你在背后挑拨张兰和沈禾的关系,你在赏花宴上动手脚,却想把罪责全部都推到照皇贵妃身上。”
“进宫以后,你又差点害死了照皇贵妃!”
想起那日,盛雯笛日渐变小的声音,江献之只觉得一阵阵后怕。
“朕已经对你足够宽容,只要你在贵嫔的位置上好生待着,你下半辈子万事无忧,可你做了什么?趁着朕外出之时,联合梁王借机谋反。斐秋,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语气是那样平静,在江献之面前,斐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疯女人。
斐秋捂着自己的嘴,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贵嫔的位置上好生待着就没事?难道陛下您不知道,这对妾身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吗?!为了成为皇后,妾身管理六宫,妾身百依百顺,妾身付出了那么多,妾身怎么甘心只做一个贵嫔!我一忍再忍,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们逼的。”
江献之闭上眼睛,“逼的……”
逼的……
斐秋还在嘶吼:“没错,都是你们逼的。”
江献之睁眼开,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斐秋,你变成这个模样,全部都是你自作孽!”
“你说我们对你不公,那你看看,你配当皇后?你在朕假死期间,可有一个王妃的样子?可有支撑起整个锦王府?你在管辖六宫时,可有做到公正严明?没有!你通通没有!你只想着自己的利益,你纵容那些妃嫔互相残害,甚至在背后推波助澜。”
“朕悔了,朕当初,就不该选你做朕的正妻!”
听见的话,斐秋没有反省,反而更加疯狂。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陛下,你在胡说八道!”
江献之不再和斐秋争辩:“斐贵嫔意图谋反,本就是滔天大罪。”
江献之面无表情,他轻轻一挥手,金宝便拿着一张圣旨站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膺天命,统御万方,然,在朕御驾亲征之时,有乱臣贼子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是乃天地所不容!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罪无可恕。首罪梁王,凌迟处死,斐家男子发配边陲,永世为奴,女子贬为官奴。”
“斐贵嫔犯下滔天大罪,现打入冷宫,赐毒酒!”
“钦此!”
“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
听到圣旨的内容,斐家人慌慌张张地磕头,磕出一个又一个血印。
斐秋看着眼前这一幕,先是哭了起来,然后又笑得歇斯底里。
“哈哈哈哈哈!!”
她的孤注一掷,她的放手一搏,如今全没了,仅剩最后的一杯毒酒!
陛下赐她毒酒!
何其可笑!
“陛下、陛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江献之:“拖下去。”
斐秋被太监拖下去,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看着外面的烈阳,斐秋忍不住放声大笑。
她输的,真是凄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