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李卯怕祝梓荆惊着,想了想还是没敢说江南里头的那些险恶和皇后的下落。
冷不防,祝梓荆也不再装了,将秘籍放到一边,伸手便拽着李卯耳朵,寒着眉头清叱道:“那你跟我说清楚,今天台下那个给你喊加油的女的是谁?”
李卯嘶声将祝梓荆抱起来,坐在椅子上连连喊痛,最后也就靠着一句“事关机密”含糊下去,转而便是厚脸皮凑上去,来一出分别许久的老夫老妻腻歪环节。
祝梓荆也没再撑着脸面,看了眼黑漆漆的里厢后,便靠在李卯怀里低垂眉眼一字一句教着李卯她今日刚看的幻影步。
“对了,你从江南回来,可曾知晓皇后身死的细节?”
“我什么都不知道。”
祝梓荆抬眸疑惑一怔,再然后也没有深想,伸手比对着幻影步的图解小声念叨。
期间李卯想亲,道宗扭头不让,但稍微施点手段,还是被黄毛登徒子得逞
里厢中,青凤看着外头模模糊糊相拥二人的轮廓,虽然甜甜的,但也多少有点酸酸的
合着她们俩轮换着偷人
专门坑自家人。
深夜时分,问剑山庄风字居里头,李卯在里头好好稀罕了一番三月未见的祝梓荆,但碍于怀胎三月,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就是在一块儿看看书,琢磨琢磨招式。
李卯同祝梓荆讲明天打擂他上去意义不大,有自知之明,知道现今距离玉前辈或是绣天鹤还有一段距离,所以黄会不会再上去。
祝梓荆听见这话就连气都消了七七八八,也默许了咸猪手,只是面儿绯红嫌弃间,又提了嘴屋里头的青凤。
估摸着待了一个时辰左右,李卯见祝梓荆实在禁不住犯瞌睡,拦腰抱起就往屋里走。
里头青凤倒也配合,一动不动在床上装睡。
祝梓荆窝在被窝里头,见青凤没动静这才松了口气,转眼便再次盯着李卯。
那柳叶薄唇翕张微动,好几次想说什么都是欲言又止,但最后又没说出口。
李卯能猜出来祝梓荆要说什么,也没让人为难,上前掖好被子,在那额间轻吻一记后,便折身吹灭烛灯抽身离去。
呼——
屋内黑漆漆一片,李卯脚步声渐行渐远,逐渐消失不见。
床榻帷幔间,祝梓荆抬头看着镂花床架子,失神伸手抚在小腹之上,不由得回想起此前在京城里头两人间的种种
那次北上京城行,绝对是改变她这一生,到死都难忘的一段经历。
不光找回了囡囡,还碰见这么个厚颜无耻的登徒子,甚至因为疗伤温养,她还有了
而且这孩子
她本来还犹豫不定要不要留,毕竟太过惊世骇俗,回了玉衡山她便一直再犹豫,犹豫犹豫就到了三月后
现在再跟登徒子一见面,她就狠不下心了,觉得登徒子知道了应该会伤心。
说白了,还是她心太软。
“娘,跟殿下谈的怎么样?”
青凤声音不合时宜响起。
祝梓荆身子一抖,瞪大了柳叶眸子回神来,僵硬脑袋缓缓转过去,结结巴巴道:“囡囡你没睡?”
青凤一挑细眉,眼里晕现几分有趣,若无其事将胸脯上薄被往上拽了拽:“娘你紧张什么,殿下来看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也从来没拆散过你俩。”
祝梓荆抿抿唇,勾了勾发丝主要还是自己心里不好意思,细弱蚊吟解释两句“娘是被迫的”,便扭头褪了外裙侧身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