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舟依旧闭着眼,回答温宁的问题:“当年在你父亲出事前,已经和陆家签了一个意向书,只差最后一个合同。”
“原本应该落不到陆家的手上,但那时候关于ar—001药物到底能研究出来多大的潜力没有人知道,陆家靠着那一份意向书上的条约和高价的资金买下来ar—001药物,之后专门开设了一个研究所。”
“我爸爸出的那个车祸和陆家有没有关系?”这一句话温宁已经算是在逼问了。
“我不知道。”
陆与舟睁开眼。
闭双眼望向温宁,眼底有化不开浓稠的情感。
他想保证,但他不敢保证。
研究所的调查进行了不到一半,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太多太深太广。
所以当年能成功拿下ar—001药物,关键的一环是温宁的父亲出了车祸,而那场车祸到底是不是一个意外,在真相出来之前陆与舟同样不知情。
他的父亲他知道,并不是能有这么缜密性心思,能在筹划一场谋杀之后还能将证据抹灭干净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父亲也是瞒着他做了很多年的见不得光的生意。
温宁查寻多年,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真相,上次书房的谈话后,她埋藏在内心深处当中有一丝侥幸心理,“你呢,你有参与其中吗?”
“…我没有。”陆与舟否言。
他的声音沉在空气里,像一把年深月久的大提琴,弦上裹着岁月的松香。
那声线似乎急于剖白什么,不复以往的轻缓低沉,而是从胸腔深处震颤出来,带着木质乐器特有的温厚。
之后,空气中是无限的寂静。
孩子们也不知道在玩具房里做什么,没有笑声,静悄悄的。
“你信我吗?”
“…最后一次。”
叮铃铃——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
……
“医生来检查过了怎么说?爸的身体有事吗?”
陆德明从研究所的破事中脱身出来,急匆匆的赶回老宅,见到金丽萍的第一句先询问路老爷子的身体。
金丽萍脸上还挂着笑,“好这呢,医生检查过了说没有什么大问题。”
陆德明听着便往陆老爷子的房间走,还没走两步被金丽萍拉住手,“爸,他刚睡着,你先别去打扰他。”
“哦哦好。”
金丽萍体贴的将人拉到椅子上坐下,“你先过来坐下休息会吧,看你急匆匆得赶回来气还没喘顺。”
佣人们在各自的工作,没有人没有眼力见的闯入客厅。
陆德明搂着金丽萍的肩膀,趁着这个时候慢慢喘顺了气。
“爸到底是年纪上来了,需要多休息。你说以后家里的事谁管?”金丽萍轻声询问,手上还放在肚子上面。
陆德明:“不是我就是与舟。”
金丽萍又问:“那我们的孩子以后怎么办?”
陆德明理所应当,“你放心,有与舟在亏待不了我们的孩子。”
“那我呢?”
“陆家还能亏待你不成?”陆德明反问。
金丽萍怒气腾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