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是不会亏待我,但是陆与舟有对不待见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后妈和继子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
金丽萍看着身边的丈夫——陆德明是个不着调的,这么多年还以为还真以为她和陆与舟能和平相处。
一旦发生点什么,她金丽萍绝对是被抛弃的那个。
她肚子里有孩子,为什么陆德明就是不能为了她们母子两争一争。
掌控陆家的是自己亲儿子和别人的儿子能比吗?
金丽萍没开口,但她一双眼睛暴露出心中所想。
陆德明年轻时流连花丛,婚后和第一任妻子相处数年,中年稍稍收心和金丽萍结婚后出去玩的少,常年在女人群中走过,眼下身边人想的是什么,他一清二楚。
眨眼间,陆德明神色变换,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金丽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有些心思,你不该动。”
肚子里是男是女还没定数,就想着争家产了。
贪欲太重。
男人动了少许怒气,但依旧坐着,还有商量的余地。
金丽萍压下心中翻涌愤怒情绪,试探着把手再次搭上陆德明的小臂上,声音放轻放缓,开始打感情牌,“你是陆与舟的亲生父亲,我是后妈。在陆与舟心里我们两个的份量完全不一样,你就不能为我和孩子多想想?”
“怕什么,有我在亏不了你和孩子。”以往体贴温顺的一套在这个问题上陆德明并不吃,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接着头也不回的往老爷子的卧房走去。
研究所最近一直不顺,处处碰壁,好不容易回趟家看老爷子还要被人追着问分家产,陆德明烦躁不已。
干脆眼不见为净。
挥手那一下陆德明没收自己的力气,金丽萍一时不察被推倒,后背碰到椅背上。
这一推,连带着把金丽萍的愤恨推出来。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连一句承诺,一处房产和一笔钱都没有。
开一张空口支票就像她安分?
金丽萍冷笑。
她还得多亏那天听到的那通电话,要不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白忙活一场。
金丽萍保持着跌坐的姿势,闭眼调整呼吸,双手慢慢紧握成全,原本摇摆的心思在这一会彻底停止,有了答案。
陆德明不仁就别怪我金丽萍不义。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她总要为自己的后半生做点打算,反正他们夫妻一体,陆德明也照样可以在她身边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有了抉择,金丽萍握着手机避开心众人视线,给顾深发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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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子身体有好转,已多加药量。
京郊跑马俱乐部。
晴空下,一眼无际的绿色草地上几匹身姿矫健的好马,撒开蹄子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