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烘托得正好，明非墨悄悄觑了她一眼，抬手挠了挠脸:“其实，我约你出来是有话想对你说。”

“嗯？”闻攸妍闻声看向她。

“啊……这一带风景都蛮不错的，很适合平时出来玩。”明非墨被她这么看着，一紧张，到嘴的话全都忘完了，闻攸妍挑着眉，眼里写满了困惑，她又立马转口道:“我听coco说，再晚点还会有烟花，在市区将军府的天台上放。”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她东一句西一句的，闻攸妍听得迷糊。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唐突。”明非墨深呼吸了一口气，干脆眼一闭，视死如归，吞吐了半天，终于把藏在心里的那句话讲了出来:“我…我…我喜欢你……”

闻攸妍眼神沉了下来，抿紧唇线，缄默不语。

明非墨半晌没有听见她的答复，睁开眼睛，懵懵地望着她:“你怎么没有反应？”

“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吗，除了那天在倪太面前。”她打着太极，巧妙地把包袱丢了回去。

听了她的话，明非墨心急火燎地牵住她的手:“这不一样。”

“怎么不……”

闻攸妍瞳孔一缩，最后几个字被迫吞回肚里。

“我这次说的喜欢，是这种喜欢。”明非墨低低喘着气，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慢条斯理地摩挲着。

闻攸妍眸子一凝，黑着脸拍开了她的手，语气恼怒:“明非墨，你还记得我的身份吗？不要逼我动手。”

她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稳住了情绪:“我现在非常清醒，我明白，你是我父亲的九太太，但我就是克制不住地爱上你了。也许你以后会因此躲着我，可我不会后悔，我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对这份不堪的感情而负责。”

“你难道不怕别人说我们的闲话吗？”闻攸妍蹙着眉，对她的这番话感到动容。

“如果我怕的话，就不会约你出来了。”明非墨自嘲地扬起嘴角，背着手向后退了几步，给她一个安全的距离。“感情是两方面的事，如果我让你感到为难了，我会自己离开。”

闻攸妍的心随着她后退的动作而揪痛，她沉吟了片刻，问道:“那要是有人拿这件事中伤我的话，你会怎么办？”

明非墨反应迟钝，呆在原地，消化了好半天才想清楚她的意思，笑着一把抱住她。

“我不会允许有这种事发生。”

明明是表白成功了，明非墨却还是觉得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和闻攸妍在一起了。

花灯拥簇，秋风微凉，她们对月小酌了几杯，一切美好的像画一样。明非墨咬下一口桂花糕，鼻尖落下一滴雨水，她抬头望去，弯月被乌云遮蔽，不一会儿，雨势渐渐转大。

明非墨让她先回车上避雨，闻攸妍不肯，帮着她一同把东西收好，淋着暴雨，拿钥匙对了好半天才打开车锁，慌乱地躲到后座去。她用毛毯包裹好竹篮和冰桶，起身丢到驾驶座上，回过头来，气喘吁吁地拧干身上的衣服，抬头对上闻攸妍的目光，两个人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笑出了声。

闻攸妍脱了厚重的外套，露出里面贴身的旗袍，头发湿哒哒地贴在长颈间。明非墨看着这一幕，目光深沉，着迷似的，伸出手去，撩开她的青丝，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锁骨。

“小墨……”闻攸妍轻哼了一声，刚刚受过寒，身体正敏感的紧，眼神湿漉地望着她，嗓音微哑。

“我…可以吗？”明非墨听得一阵脸红心跳，俯身压在她的身上，手撑着车门，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闻攸妍没有回答她，只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得到允许，明非墨低头埋在她的颈间，舌头轻轻舔过她细腻的肌肤，手掌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抚摸，向内游走。

她抬手勾住明非墨的脖子，微微仰着头，身体随着她的抚摸轻轻颤抖。

明非墨吻过她的下巴，垂眸，看着她迷离湿润的眼睛，怜惜地啄去她眼角的泪水。闻攸妍主动蹭起身子，唇瓣相贴，湿软的舌头自然而然地交缠在一起，相濡以沫。

森林的地形雨浇灭了河面上的花灯，市区里烟花接二连三地肆意绽放，她们被雨淋湿的身体紧紧缠绕在一起，喘息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