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呢?怎么没听见婴儿哭声?”“是一个少奶奶抱去玩了,这个孩子不怎么哭,就是我拍打他双脚时哭一会,很听话的孩子。”“抱去玩了?孩子刚出生又懂什么呢?”支灷边嘀咕边回到书房了。两顿饭时间后,愉婆突然要找支灷。她慌张道:“老板,夫人突然大出血啊,快找头发烧灰,还要乌灵参、大银、老谷壳…”愉婆很慌张说一大堆草药。“愉婆,除乌灵参之外其他草药都有现成的。”“那老板快拿来!”“好的好的,但要稍等…”“不能等啊,快啊!”“我家的药店离这里有十几里。但我用轻功飞去,很快回来。”支灷说完就快速消失了。果然不多久支灷就回来了,然后把草药交给阿木马去煎药。支灷又快速回到素尚身边,也不多语言就以内功止血,眨眼功夫大出血停止了。他嘀咕:“娘的,臭愉婆搞的鸡飞狗跳,还扰乱我的思维,气功止血才更快啊,可是,她嚎叫冲天,突然搞乱我的意志了…”“家人不要说愉婆了,她也是为我们好的。”“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没事了,之前我很多闺蜜笑我嫁的丈夫大大老了,现在才知道,总算分出胜负了,嫁的年轻又怎么样?他们什么也不懂,还很穷,今天如不是家人在家里,我肯定没命了,生孩子大出血是很快没命的,家人,现在好了,我的丈夫很有本事,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啊,真选对了…”“行了,你不要说这些无聊的话,我确实比你老很多,你的闺蜜没有说错,错的就是我母亲为何不推迟五十年才生我出来…”“嘿嘿,家人不要说笑话了,我肚子空空的。”“对对…女人刚生下孩子要保持安静,还要在腹部适当放一些沙袋什么的压着,避免生孩子之后腹部有落空感发生意外,谢谢素尚,你好好休息。”“家人叫足妹妹抱儿子回来吧。”“原来是她抱去玩的?”“她是好意才帮忙我们抱儿子的啊。”“那是的。”“家人明天去丰澍吗?”“当然要去,不能儿戏。”“那家人快打发愉婆,然后送她回家,三更半夜她自己可能不敢回去的。”“打发她多少为好?”“平时是二两多点吧。你看着办吧。”“好,这次就打发她三两。”“三两少了点儿吧,给她…”“那就给她三两一吧。”“家人不要这么寒酸吧?给她五两。”“给五两?大多了,你知道五两可以买多少担谷子吗?”“我不知道,可以买多少担谷子?”“可以买七百斤大米,一千一百斤谷子,也就七担大米,十一担谷子。要五六亩田地的谷子啊。”“不就七百斤大米吗?”“唉,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去种田试试看,或者去挣钱,看看挣一天能买回多少大米?”“我当然不行啦,去挣一个月也买不了一斤大米。”“所以…”“唉,家人,我们不是穷人嘛。”“好吧,看在儿子份上就给她五两吧。”
“来了来了…”愉婆快步端来草药汤。她看见支灷和素尚谈笑风生突然愣住了。她道:“少奶奶怎么啦?快躺下,坐着会流血不止的。”支灷快步离开。“愉婆,我的血已经停止了,不出血了。”“少奶奶说梦话吗?刚才是血山崩啊,血山崩不不吃药是不可能止血的,都很快流干了…”“没有,愉婆,我真的不流血了。”“真的?”“是真的。”“怎么可能呢?”“是真的啊,是我丈夫给我止血了。”“啊?那…这草药汤才刚刚煎好啊,你都还没喝啊,怎么可能止血呢?”“我丈夫是内功给我止血的。”“啊?那那…这草药还喝不喝?”“喝,一定要喝,快给我要喝。”“那可以喝了,少奶奶快点喝吧…少奶奶已经穿裤子了?”“是穿了,血止了就穿裤子了。”“包衣也落了?”“唔,是的,包衣已经落了,就在那边角落里。”“哦?唉,包衣不能随便丢啊,它是孩子一生的衣服啊,你们年轻人不懂,我还是快拿包衣去种了,不然,天亮了再种就不好了。”“愉婆拿去哪里种?”“拿去山坡里种啊,山坡干爽快活又是好风景,孩子好养,乖乖长大必登大榜…”“谢谢愉婆。要不要叫我丈夫陪你去?”“不用啊,父母亲不能看见种包衣啊。”“哦?”愉婆也不多言,自己找来锄头,提起包衣就悄悄去了。
支灷悄悄回来了。他道:“愉婆比我更迷信。”“她给我们儿子这么多祝愿很好啊,花钱也买不到人帮忙说这么多好话。”“是的。但五两银子也不少了。”“咝…家人不是这么小气的吧?你说话万一被愉婆听见了我有多难做人啊?你知道我有多难做人吗?”“好吧,我不说了,是你生了儿子我大兴奋了就啰嗦两句了。”“家人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明天早上要亲儿子一口再出发。”“你现在亲也行嘛,去了回来之后再亲也行。”“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去,起床就去了。”
次日天没亮支灷就出发了。他快如闪电,轻功依然强劲,四个时辰后到达丰澍,事不宜迟,支灷马上交给手下任务,并选定三名武功最强的高手跟着自己。傍晚时分快速往北飞去。丑时回到孔府之东沙功颂佬县山顶汗提处。支灷道:“你们跟大家一块练功,随时听候号令,不久之后要杀到东方去。”“是,主人!”“你们快去吃饭吧。”“是!”
“主人回来了。”“是的,阿木,印喏少奶奶都回来了吗?”“还没有。”“素尚少奶奶没事吧?”“没事。”“你帮忙叫足平少奶奶到书房来。”“好的。”一会,足平抱一个儿子,后面还有一个儿子跟着到了支灷书房里。“坛主找我?”“是的,你敢杀到东方去吗?”“我不去。”“我如果求你去呢?”“你求我也不去,你也不能去。”“哈,你还是我们崇家人吗?”“我当然是。但你那些仇恨是很无聊的。”“哦?你叫我不要报仇了?”“你那些不是仇恨,千千万万人都受到满州人压迫,他们有要去报仇吗?”“奇怪,你怎么突然变的对答如流了?”“不瞒你说,我刚才去问过父亲了,父亲说,满州人是整个东方国家人的仇人,打不过满州人就得忍气吞声,那么多人都能忍了,为何我们不能忍?再说,我们已经远离满州人了,井水不犯河水了,两不相干,那么我们为何还要去报仇?父亲还说,我们岁数也不少了,过好下半生才是王道。”“你父亲为何不说万一满州人杀到这里来大家都翘手让他们砍死?你们不要说没有这种可能啊,其实交趾、南掌、澜沧、缅甸、坎巨提、廓尔咯等等国家都很容易被满州人控制啊,这也是迟早的事,不服的人就遭到杀害。”“坛主说的是很有可能的,但父亲说,我们杀到东方去又起到什么作用?不是蚊子斗公牛吗?满州国那么强大,我们斗的过他们吗?不是鸡蛋碰石头吗?”“你闭嘴!虽然蚊子跟公牛无法相比。但是,当年明朝的势力也很强大,起码强大满州国二百多倍,可是,明朝天下不也被满州人吃掉了?不要小视我们是蚊子,千里之堤也毁于蝼蚁,只要坚持跟敌人周旋、斗智斗勇,一定能成功。自古皇者最初是一文不值,是衣衫褴褛的,甚至还不如路边的乞丐风光,可是,他们最终还是成功拿下整个天下了。”“哦,坛主想拿下满州国做皇帝?”“你大小看我了。”“还真被我说中了?”“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娘的,你真是妇人之见!”“哈哈…”足平突然大笑,笑完后接着道:“坛主既然不想做皇帝可是又为何去招惹满州人?”“我很想做皇帝,但我没有做皇帝的能力。不过,我要报仇,要泄愤,一定要招惹满州人,你听见了吗?我一定要去招惹满州人啊。”“父亲说你百几岁了还整天打打杀杀,不像个老人!”“你父亲只说对一半,另一半是错的,说错的一半是很准确的,说对的一半我不认同。我一半的缺点就是打打杀杀,另一半的优点就是你什么都知道,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知道吗?”“哈哈…,坛主说话这么深奥?这么滑稽?我还听不明白,‘你父亲只说对一半,另一半是错的,说错的一半是很准确的,说对的一半我不认同。我一半的缺点就是打打杀杀,另一半的优点就是你什么都知道,’哈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是文盲当然听不明白!”“你刚才说自己有优点?真让我笑掉大牙了。”“喂?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有什么让你笑掉大牙的?不就是优点吗?”“你说自己有优点真有吗?”“真是遇到泼妇了!”“我是泼妇你又是什么?”“我是你最优秀的丈夫!拥有二千四百多间武馆的老板!安格、庄园无数!可是,你有吗?你以为这些武馆是别人拱手送给我的吗?是不是别人送给我们的?你也去创一间武馆给我看看?”“坛主,你说这些只是物质啊,你不是说优点吗?优点要包括素养啊,你有素养吗?”“哦?你说素养是吗?好,我就跟你说素养,你听清楚啊,素养是有钱人去跟穷人说的高谈阔论的话,是自欺欺人的高尚话,‘人到无求品自高’,你嫁的丈夫很有钱,如果是穷人你还时间去说素养吗?饿死你啊,还讲素养。另外,你到各处去调查一下,并统计起来,看看有多少人恨我和骂我,又有多少人拥护我和爱戴我?你快去查吧,如果我赢了…”“坛主,是你给他们好处,是花钱买来的名誉啊,这算是素养吗?”“你也可以去买啊,但你能买的来吗?你知道什么叫素养吗?对了,你知道什么叫素养吗?”“素养不就是…”“说啊,你快说。”“素养就是素质,是对人有礼貌…”“呸!草包,牛头不对马嘴。”“那你说素养是什么?”“素养是吃饱之后跟饥饿者说教。我的武功不敢说天下第一。但我从来没遇过对手,这就是素养。”“武功好也是素养?你说反了吧?”“我就知道你只有一张美皮囊,其他的没有一点知识,你听好啊,我如果没有先天基础体质和后天德智体结合培养哪有今天的无敌武功?”“你说来说去还是说武功,你对他人不要礼貌吗?”“你知道我没有吗?‘德智体’的‘德’是什么你懂吗?懂吗?”“德不就是德吗?”“可是,我问你‘德’是什么?”“德不就是对人要讲礼貌吗?”“你一点素质修养都没有,还跟我说‘德’,德是人的内在品质,包括仁爱、诚信、忍让和谦虚,当然,我的德行素质还远远达不到标准。但我心里觉得够用就好,当然,我也不断去追求和完善,行了,我不想跟一个草包说话。”“哈,我就是一个草包,谁叫你娶了我?”“你们吵完了吗?”“素尚也想掺和进来吗?”“我听的脸都红了,还会掺和家人争吵?你们争论这些无聊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如果家人还不理解我说的话,那家人仔细品味我的名字就明白了?”“素尚?呵呵,哈哈,惭愧惭愧,一个素质高尚的人站在我身边也毫无察觉…,一个名字而已,如果给你儿子取名叫‘钱万有’不是一辈都很有钱了?”“嘿嘿,我觉得家人有点无赖的性格。”“我这性格不好吗?很多人都羡慕我的性格。”支灷边摇头边道:“我不如改名‘寿万年’不是永远不死了吗?真是大讽刺了…”“家人要去哪里?”“去汗…去涿鹿看看。”“家人快给小儿子取名吧。”“崇秀宁。”“崇秀能?崇,秀,能?章技能?”支灷突然返回道:“不是技能那个能,是安宁的宁。”“章技宁?家人,意义搭不上吧?”“那就章技安吧。”“‘章技安’?也搭不上意义啊?”“你要搭上什么意义?要意义做什么?如果要搭上意义就取‘章技术’吧。”“哈哈,你之前不是说给男孩子取名要有连续性吗?不能有断裂性,哦,你说章技术?唔,有点意思,搭的上意义。但‘术’字好像不够大方吧?大俗气了,还有点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行,不能要章技术。”“那就‘章技宁吧’。”“为何不是章技能?”“章技能太俗气了,就叫章技宁。你不要吵了。”素尚无言了。支灷也快速消失了。
戌时来了。但支灷还没有回来,足平、印喏和素尚正静静等待。印喏道:“主人去涿鹿需要这么久吗?”“坛主有事情还没处理完吧?不然他早回来了。”“不一定,家人可能不是去涿鹿,也可能去找山威或者去山虎家里了。”“素姐姐,坛主一般不会去山威山虎家里啊,我们跟他这么久已经很了解他了。”“足妹妹说的对。那家人去哪里这么晚还不回来?”“我不知道。”
原来支灷从尽吁出发,直接到达汗提,所谓汗提就是彭世东部七百里处,或者孔府东北部二百五十里处,沙功西南一百里集市里。汗提也是支灷秘密授武的地方,这里也有他亲自教会的武林高手七十多名,昨天从巴蜀领回三名武林高手,本想把他们放于汗提。但他没有这样做。支灷为何不领回尽吁?可能他有诸多顾虑,第一是为了素尚等家人的安全,这样子就不让其他弟子知道尽吁大院了。所谓巴蜀就是彭世之南六百里之素攀往南五十里处,这里也是支灷一处秘密授武武馆,叫丰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