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善点点头说:
“那就好!我让送往北齐的信,可去送了?”
“您一写好就派人送出去了,想必半个月内那边定然会有回应。”
“黑金可抓回来了?”
“陛下放心,人一出城便被抓住了,如今已关押在天牢里。”
“传我旨意,去将京城内的武将都给朕传来,朕有密事要与他们相谈。”
“是!”
还真让阿努善猜对了,虽然是一张床,但李来来和裴恒是分开睡的,李来来睡在床上,裴恒在打地铺。
虽然李来来表现的大大咧咧,但如今这种情况,两人其实都是睡不着的。
数了一阵羊后,李来来问裴恒:
“睡了吗?”
地上传来裴恒低沉的声音:
“没有!”
“在想什么?”
“想到了一些儿时的事,来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挺没脑子的,竟让阿努善骗了这么多年?”
“其实不昧良心说,他这么多年对我挺好的,我认的第一个字是他教的,骑的第一匹马是他送的,每年我生辰,他都会陪我一起过。”
“他总会对我说:恒儿,这万里山河终有一日会交予你手,莫怕前路荆棘,父皇幼时亦如你般彷徨,可只要心怀天下,便没有越不过的坎。无论何时,你回头看,父皇永远在你身后。”
裴恒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了,他问道:
“来来,他为何要这般骗我?为何会是我的仇人?我叫了他整整二十二年的父皇啊!”
李来来也有些替裴恒难过,这种事谁也无法感同身受,以她的角度看来,阿努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裴恒不同,他与阿姆善之间牵扯了太多其他情愫,任何事情一旦掺进去了情,便不能黑是黑白是白,这其中的对与错也就分不清了。
“裴恒,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屋子越来越热了?”
裴恒将自己领口扯开一些说:
“确实越来越热了,怎么回事?按说晚上有风,不该这么热啊!”
李来来赤着脚走下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她喝了一杯后问裴恒:
“你喝不喝?”
“喝一杯!”
李来来倒一杯递给他,裴恒接茶杯时,两人手指若有似无的碰了一下。
“来来,我想…亲你!”
“裴恒,你发什么疯?”
裴恒也觉得自己定是疯了,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那种想法。
他起身在屋中四下打量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不对劲!”
“哪里不对?”
李来来问完便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感觉她熟悉,不会吧,又来?
她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