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的葬礼让李愔有些身心俱疲,但他的心情还是挺平稳的。
毕竟太子都回到长安了,外边的叛乱也被平息了,他只要安稳的活到成年然后外放就好了。
如此光明的未来,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适宜,李愔都要轻哼起来了。
“这个东西倒是挺不错的,等我外放的时候将他一块带走就好了。”李愔在华清宫中正在挑选一些物件准备带到蜀地去。
他不是很懂那些兄弟一听到要外放就要死要活的心情,他是感觉外边可比长安舒服多了。
尤其是蜀地,那安逸的生活环境,尤其巴适。
等到他去蜀地了,没事就打打猎,殴打殴打官员,那小日子别提有多美了。
“阿娘,你这是”拿着一个玉盏观摩的李愔看着有些红光满面的杨妃突然心中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觉。
“愔儿,你娘要做皇后了。”杨妃的脸上有着按捺不住的喜悦。
“?”
李愔觉得不是自己有问题,而是觉得他母亲有问题。
你一个前朝皇帝的女儿,想要做新朝的皇后?怕不是
“陛下说的?”李愔有些不死心的说道:“还是有人在宫中饶舌?”
“当然是陛下允诺的。”杨妃有些不悦的看着李愔说道:“这些事情,谁敢在宫中饶舌?”
“我劝阿娘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李愔无情的打击道:“希望越大,打击越大,阿娘早日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日后还能少难受两天。”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杨妃说道:“如今皇后位置空缺,我又是四妃之首,还育有两位皇子,我不做皇后,让谁做?”
“让韦贵妃、阴妃和燕妃那三个小贱人?他们拿什么和我比?”
李愔:“”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韦贵妃没有子嗣,阴妃的儿子又和他齐名,燕妃的儿子又太小。
这样看,他阿娘确实是很有竞争力。
“总感觉死兆星高照。”李愔在心底喃喃道。
他总感觉这样搞,他的嫡亲兄长会死的不明不白的,然后他肯定会被牵连治罪。
至于什么罪,那可太好弄了,他李愔劣迹斑斑,根本不怕找不到罪来定。
这是他和李祐并称禽兽不如的自信。
就在李愔考虑要不要给自己选块墓碑的时候,他的嫡亲兄长李恪走了进来。
“阿娘陛下说外边战事还未彻底平息,让我在长安再待几日再走。”李恪说道。
“这不是好事吗?”杨妃瞥了一眼一旁的李愔说道:“等你们俩都外放了以后,长安可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如今你能在长安多呆几日,也是极好的。”
“兄长,陛下那日和你说了些什么?”李愔突然问道。
“没说什么。”李恪想到那天和李二的谈话,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就是询问了我一下安州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