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道理还是相通的,臣大概知道殿下想要追求万事万物运行的规律,就像是水为什么会从高处流向低处一样。”
“只是”
孔颖达的面色十分的难看:“天理与道德上的关系殿下为何一点没说?”
“这就是如同一个学说少了半块根基,半残的东西要如何的推行出去?”
李承乾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才十六岁,我哪里懂得什么天理与道德的关联。”
“这种事情,正需要孔师这样的鸿儒来才能解决。”
这个东西都快让李承乾的脑子想破了,还让他搞什么天理与道德之间的关联?
我要是有这本事,我早就
孔颖达将书稿放在桌子上苦笑道:“臣要是有这个能力,早就成圣人了。”
“就像屈子的《天问》,天地之始的道理该正面阐述呢?”
李承乾沉默不语。
孔颖达揉了揉脑袋,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痛:“也罢,我尽力而为。”
李承乾说:“一切都仰仗孔师了。”
从国子监离开以后,李承乾感觉身子骨都轻快了不少。
这件事都快把他的脑细胞都熬干了,他是真的弄不了,所以他就想到了孔颖达,也只有他有这个资历和名望背的起这种东西。
走在长安路上的李承乾看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有些皱眉头。
“那个是颜师古?怎么落到这种下场了?”
“钱平,你去问问那个官吏要将颜师古送到哪里去?”
钱平说:“诺。”
钱平走过去询问了两句以后,就回来禀报了:“殿下,负责押送的官吏说,颜师古因为涉嫌参与山东世家造反所以被流放岭南。”
“有确凿的证据?”
李承乾有些皱眉头,托某个书法帖的缘故,他对颜家的感观很好。
而这个颜师古,估计是颜真卿的曾祖父之类的。
颜家的家教和风骨,可是在每个朝代都有名的。
这种人物,会涉嫌参与山东世家的谋反?
怕不是有些人开始肆意的借用这个诬陷别人了。
借题发挥这种东西,李承乾知道的可太多了。
钱平说:“这个他们的级别也很难知道这些。”
李承乾皱着眉头说道:“以我的名义将这段时间涉及造反案件的处罚全部停下。”
“这是有人在用造反的由头崛朝廷的根基啊。”
李承乾的心思在心中转了一圈之后,又说道:“慢着,这个跟我们没关系,不要掺和进去。”
“我要入宫见一下陛下。”
这种事情,他需要先知道李二的想法是什么。
以长孙无忌为首的贞观名臣,不可能想不通这个的。
或者说
他们对此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