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了抚袖口,不由走上前去。
宋星河正与宋飞云说笑,忽然见到宋月儿,也是一愣。
宋月儿比起在牢狱时,其实还算是养回来了一些。
但还是有些一言难尽的样子,尤其是她眼里怨恨与嫉妒。
宋星河不动声色地将宋飞云护在身后,皱眉道:“宋月儿,你来做什么?”
“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星河,你是三叔的小女儿,我们是堂姐妹啊。我想和你们说说话。”
“不必了,你请回吧。”宋星河很是冷淡,挥了挥手。
宋月儿便有些崩溃了:“你们为何要这样讨厌我?我们不是姐妹吗?你们个个都过上好日子,穿着这好看的衣裳,花枝招展!就连草儿,你都让她学了手艺,能去挣大把银子!为何就是我过得这样悲惨?”
宋飞云却不怎么吃惊的样子。
宋草儿早已经来找过她,跟她说了吴氏与宋月儿已经来了县城。
宋飞云也叮嘱了她,防人之心不可无等等。
没想到宋月儿竟然找上自己了?
宋星河冷淡道:“你过成这样都是你咎由自取。再说,你不是已经在这县城里安身立命了?你不是也能靠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了?草儿不也是这样?”
“她哪里与我一样?她能给人做衣裳,工钱都不知道有多高……”
“那也是她自己努力学的。”
宋星河话还没说完,宋月儿却又崩溃大喊:“她哪有钱去学手艺,还不是你们帮了她?你们帮了她,就不能帮我吗?”
“不想帮。你莫不是脑子有疾?什么姐妹不姐妹?你可是我们的仇人。我现在没有揍你一顿,都算我大度!”
宋飞云也跟着说:“你莫要在我们铺子门口闹事,忙你自己的去吧。帮你,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驱赶着她,让宋月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蝇子。
她忽然尖叫一声冲了过去,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她的手扬了起来,竟然有着银光闪闪。
众人都发出惊叫声……
一个健壮的仆妇连忙将宋星河姐妹挡在身后,伸手就要去挡住宋月儿刺过来的刀子!
她都已经做好准备挨这一刀了,却被宋星河大力推开。
宋星河紧接着就飞起一脚,踹在宋月儿的手腕上。
她手里的刀哪里还握得住?直接掉落在地。
宋星河可不会客气,又是一脚就把她踹倒在地。
“请李捕头过来。”
宋月儿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跪地求饶:“星河,我都是一时脑子糊涂,才做出这等事来。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铺子里那仆妇哪里会放过她?直接找了绳子来,将她牢牢捆了。
“方才你忠心护主,这个月给你三倍工钱。”
宋星河也直接嘉奖了那个仆妇。
李捕头很快就过来了,得知了事情经过,又有众人做证,他便二话不说就拘捕了宋月儿。
宋月儿被拉走时还在尖叫:“宋星河,我恨你,我永远恨你……”
“她好不容易从牢狱里出来,若是好好做人,我们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了。可惜,她又来惹我们,那没办法,只得又把她送进去。”宋星河轻叹口气,“家里有几个仆妇,我还是放心了。这也只是个小意外。找人把这消息放给宋家老宅。”
当宋月儿又被拿下大狱的消息传到宋家老宅,所有人都惊呆了。
再也没人敢去找宋星河了,更别提肖想宋星河的财产。
他们这才发现,宋星河再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就算真的去了县城,都要躲着她们走……
吴氏和宋草儿也得知了消息,为宋月儿叹息的同时,也警醒着自己,切勿像宋月儿那般,生出贪念。
又是两年过去。
顾九昭已经考中了进士,二甲第十二名。
风风光光地托了媒人上门向宋星河提亲,苗氏笑得见牙不见眼,自然同意。
宋星河倒是有些许不满:“我好不容易将这田庄打理好,这美味的葡萄也已经能吃了,葡萄酒我也正要动手酿造呢……你倒好,一句要外放为官,我就要跟着你去?县令大人!”
顾九昭陪着小心:“这个田庄,我们多雇人打理。去了外地,咱们再买个田庄,再开几家‘七分甜’……”
“意思是你以后到哪里做官,我就将铺子开到哪里去?”宋星河还是觉得有些麻烦。
“自然是如此。不仅这奶茶店,松花蛋,辣白菜等等,还有烤肉店,水果店,葡萄酒坊,你都能开。以后夫人的铺子,就遍地开花了……”
顾九昭一直在她面前端着三分成熟,这会儿却也笑得十分开怀,似乎在畅想遍地开花的情景。
宋星河抿嘴笑着,捞了个十六岁的县令为夫,将铺子开得遍地开花,似乎也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