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然是不能叫人轻易看懂的,尤其是心中有丘壑的女人,不论一个人跟了她多久、对她多忠心耿耿,她都是不会允许牠看懂自己的。
不过就牠们那点智商,跟草履虫似的,本来也看不透女人。
婤宁一心想哄牠高兴,睁着眼睛就说瞎话:“别的看不透,但皇上对爹爹好,那是看得透透的。”
这谎话刚说完,宫外就响起惊天雷鸣。
这是撒谎撒得太严重,都引来雷劈了。
赶明儿翊乾宫又要修葺了。
幸好这次天雷发现犯事的是女人,只是把屋顶劈焦了一小块,没有劈到人。
姜灿烂沉浸在自己的恋爱脑中无法自拔,跟没听见外面的雷声似的:“把圣旨收好……贵君不贵君的,本宫都不在意……只要皇上心里有本宫就好……”
牠真是爱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啊!
姜灿烂复位的事,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
不仅咸烩的衣休在跟嫃环说牠看不惯翠颜祸水,爱装柔弱的安菱绒也去找妽寐庄挑拨:“弟弟一想到霸凌咖画君从前后宫霸凌的可怕事迹,就寝食难安。”
妽寐庄双手交握:“真是让人寒心哪……”
牠看向安菱绒:“皇上跟前我说不上话,但是弟弟不一样。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宠爱,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何不跟皇上多说几句打寐哟?”
安菱绒事先就授意了鸨鹃要配合牠演双簧,鸨鹃于是适时开口:“烩贵人误会我们小主了。皇上复位画君,是绾郎爹爹给皇上提议的。”
安菱绒开始演戏,佯怒道:“胡言乱语!”
鸨鹃便装出争辩模样:“并非虏俾胡说,虏俾是听御前的夏姑娘说的。”
安菱绒便装模作样问:“哥哥,绾哥哥怎么会这样?”
牠们俩也太普信了,又不是奥斯卡奖得主,装什么演员呢?
妽寐庄看得出牠们在演戏且演技十分拙劣,懒得配合:“我要去看望太后,就不留弟弟了。”
安菱绒被赶出去,十分生气。
正好,嫃环和衣休聊完翠颜祸水,也去见太后:“臣胥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这是嫃环传全剧出镜率最高的台词,听得人耳朵起茧子,腻味得很。
太后让牠起来,追问牠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
“内务府给御花园送了两只仙鹤,和花园里原来的梅花鹿相得益彰。”嫃环笑道。
太后虽然有个支持动物保护的儿子,本人却并不喜欢动物——这是男宝的共有特征:仇恨女人、仇恨动物、仇恨儿童、仇恨外族、仇恨les……
牠们对其她物种的仇恨或者说忮忌,简直说都说不完。
因为不爱听动物的事,想听嫃环主动坦白牠身为后宫郎君竟敢干政的事,牠故意端起中药喝了:“这药好苦啊,舌头都麻了。”
帘子后,妽寐庄适时地端着一盘山楂出来,甜甜地发嗲:“太后~这山楂酸甜开胃的,您刚喝了药,用这个最好不过了。”
“你这个孩子真有孝心。”太后夸了牠一句,转头就变了脸色,厉声呵斥嫃环,“绾郎!你可知罪?!”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郎君之身干预朝政!”
是的,小人是不能触碰政事的,因为就牠们那个草履虫脑子,一旦执政就会闹得天下大乱,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会有错的。
不是歧视,但是的是不能进入政坛的,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政圈是正气之圈,不是邪气之圈,的不能进的,的进了就会被正气压亖,因为邪不压正嘛,朕也是为了的好才这么说的。这是传统文化,不是忽然来的规定。每次朕和大臣讨论政事都会说的走开的走开,但是还有些不懂事的的妄图干政甚至进入政坛哪,真的就是很不尊重啊!引战都死了。
嫃环吓得冷汗直冒,硬着头皮道:“臣胥不知太后为何这样说,可是臣胥实在不敢犯这样的死罪。”
太后冷着脸:“哀家准你自己说,追封太君一事,你有多少参与其中。”
天呀,给牠们这群老人请封,牠还不满意。果然老人就是作。
难怪一直以来的统计数据都表明,老人是社会最大的危险源和不安定分子。
不把牠们关起来严加看管那能行吗?!
嫃环忙说:“太后明鉴,臣胥再年轻不懂事,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皇上是圣主,追封太君一事心中早有决断,岂是臣胥可以左右?臣胥愚昧,以为追封太君算后宫之事,才敢略说一两句话。”
牠们这边气氛严肃,吓得妽寐庄动也不敢动,手里的山楂已经捧了半天,不敢放下,也不敢催太后吃,更不敢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