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子痛苦大叫。
站在天台边沿的两名男子瑟瑟发抖,相互看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下来。
有警员过来,耐心劝解,“有话好好说,何必走极端。”
两名男子起伏着胸口,惶恐不安地辩解,“他刚才的行为,与我们无关。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警员说道,“一切都会查清楚的,下来再说。”
两人咬着唇,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耷拉着肩膀,慢慢下来了。
警员把三人都带走了。
弦思走到明朗身边,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轻声开口,“走吧。”
明朗眼中怒意还未完全消散,同时浮出一抹担心来,“可是,夫人……”
弦思压低了嗓音,“懂点事。好不好。”
明朗一怔,“我怎么不懂事了。”
弦思抿唇,不想跟他继续解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强行把他拖走了。
天台上,只剩下容止和桑榆晚两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息,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它轻轻地拂过两人脸颊,如同细腻的手指,温柔地拨弄着心弦。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这无形的力量对话,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平静与满足。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微妙的空气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动。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幽兰香和冷冽的松木香,仿佛是大自然最真挚的馈赠,让人心旷神怡。
容止紧紧抱着桑榆晚。他的个头高,身体稍稍弯着,下颚抵住桑榆晚的颈窝。凉薄的气息,夹杂着松木的味道,一阵阵从桑榆晚的鼻翼间掠过。
她心头一悸,心湖漾开,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微风拂过,两人衣摆轻轻吹开。
桑榆晚心跳突突,猛然回神,伸手推了容止一下。
容止直起了身体。
桑榆晚抬眼,瞬间愣住。
容止深深地看着她,目光中的意味让她有些看不懂。
有爱恋,有疼惜,还有自责。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身体朝后退了两步,堪堪站定,起伏着胸口。
“你又救了我一次。”
容止挑眉,轻轻一笑,“夫人打算怎样谢我?”
桑榆晚想起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羽睫颤了颤,低声说了一句,“二爷想要我怎么谢你?”
容止似认真想了一下,勾唇,“我只要你相信我。”
桑榆晚表情一滞,眼皮重重跳了跳。
容止扬眉,问道,“很难?”
桑榆晚淡声回道,“也不是很难。只是二爷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看不清。”
容止问她,“不用看清,只需相信我就行。”
桑榆晚侧了侧身,侧颜立体精致。高挺的鼻梁,有一层浅浅的暗影。
“二爷不说清楚,我要如何相信。”
容止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我和明媚,绝无可能。”
桑榆晚冷笑,“是吗?”
容止又道,“从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二爷,我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桑榆晚唇边浮出大团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