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张得宝还在当纨绔的时候,爱凑热闹,经常一大堆人出去玩。
他性子好,会玩,关键出手大方。所以,人缘很好。
张小弟也是团伙中的一个,二人关系算不上铁,但还能处。
后来,张得宝走了“正路”,接触就少了。
这回,太子牵头做事,当然惠及周围亲友。
张小弟是太子最宠之人的亲弟,理所应当的也来了,基本上是连玩带攒功劳。
“那你现在去找他,能干嘛啊?”
张得宝眨眨眼,盘算了一会儿,“好长时间没联系了,先瞧瞧怎么事。”
这里有不少是官家子弟,就是来混的。
被拘荒郊野外,每天都是打架、喝酒、赌银子。
只要不出大事,上头也不管。
一群人在赌呢,见张得宝来了,都叫他一起玩。
张得宝不动声色的往张小弟身边凑,突然他发现,揣着算计来接触人……极像个张着网的猎人,这感觉还怪刺激的。
他既有心,玩了几天,还真让他得着个消息。
一个小哥们,家里并不算富裕。他堂姐也是太子府侍妾,只不过才貌寻常,是家里愣贴上去的,是个小透明。
这两天,这小子输给张小弟不少银子,还被他挤兑。
心里郁闷,酒喝多了。
张得宝偷偷甩给他张银票。可给他激动的,直作揖。然后,就开始吐槽了:“切,张小弟总以太子的小舅子自居。凡人看不起,跟我吹牛……还当谁不知道谁呢!”
张得宝也不说话,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
“哎,他姐姐,前些日子倒霉了。”
“怎么了?”张得宝问。
那人挤眉弄眼的,“以前他姐姐厉害,是因为太子妃没生儿子。没法子,处处容忍。现在,人家可是怀上了。要生了儿子,那可是嫡子!他姐那俩庶子加一块也比不过呀!”
“嗯。你这话说得倒对。”张得宝不动声色的赞同。
“是吧?!太子府新进了一个女子,说是齐王殿下的大姑姐!”
张得宝脸色难看起来。
“啧!张侧妃去找那人的麻烦,还动手打人家了。”
张得宝把酒壶往桌上重重的一蹲,心里气得不得了……自己这么爱着宠着,结果却被人打骂!
“你干嘛啊吓我一跳!”那人抚着胸抱怨。
“后来呢?”
“后来,太子妃出手了,借着这件事,把张侧妃狠罚了一通。据说太子回去的时候,他姐站都站不起来了。呵呵,大病一场!
你也知道,之前太子确实挺宠他姐的。但这回,太子进家,府医正给太子妃把脉呢。说是不能再着急生气,否则动了胎气就麻烦了。太子还能怎么着?
太子妃处处维护那个挨打的。所以他姐这个亏白吃了!而且,打人的那个,手给剁了,流血过多,死了。其他人也给罚了个遍。”
“后来呢?”张得宝表情深沉。
“嗨……”说话的人嘴角带了一丝狞笑,“俗话说狗急跳墙,依我看啊,他们准备作死呢?”
“……怎么讲?”张得宝紧张起来。
“老郑知道个人……据说是位药神,手里有不少乱七八糟的药。张小弟找老郑说,他的侍女有孕了,想要一副。笑话!一个侍女有了孕,还用得着这么费劲?说不定啊,药是准备……给那位下呢。”
“这可不能胡说!”张得宝紧张的提示。
“我怎么胡说了?啧!你不明白,但凡是药,总有点怪味。所以真想下手,也并不容易。而这个人手里的药,据说无色无味。但依我看……也就是淡了些。可价格不便宜啊!你说,他舍得给家里侍女用这么好的?街上随便个药店就能解决的!”
“这么说……也有让人死的?”
“那肯定呀!我听说,是把银子和你的要求,放到一个什么庙里,等十天过后再去取……”
……
这天的晚上,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从一个破庙的佛龛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然后上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