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折腾了,求了又能如何?难道我们从前求得少了?没用的,只能自认倒霉。”
“不成,阿竹是我的命啊!县老爷不管,老婆子我就去跟他们拼了!”
撕心裂肺的动静将游砚引了过来,他也是先将温锦拉到身后,再问:“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温锦摇了摇头还没说话,古婶似是已经察觉到游砚的身份,扑通一声跪下,“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青天大老爷求你救救我的阿竹吧!她才刚说了人家,老婆子就她这一个女儿啊!”
古婶的额头很快渗出血来,温锦赶紧让人将她先扶起来,“婆婆慢慢说,您女儿怎么了吗?”
“她……她去山里拾柴,被那些山匪给掳去了……”
古婶说得肝肠寸断,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整个人又瘫软在地。
见她这样,追过来想劝的村民一个个也忍不住:“这事时有发生,村里的小娘子连门都不敢出,就怕叫贼人掳了去,等再见着,便是、是……”
游砚看向元鸿:“之前这种事无人报官?”
村民里有人吼出声:“怎么没有?可哪回不是做做样子,说定会想法子,哪回真想出了法子?山匪猖獗,民不聊生!官府的人却一个也抓不到,简直是……”
“好了好了,你快收口!别惹火烧身!”
“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左右不都还是个死?”
一时间情绪被煽动了起来,游砚眯了眯眼,打算让邴戎先护着温锦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声从远处传来,接着便有一人奔向软倒在地的古婶。
“阿娘……”
古婶一时不敢相信,直到阿竹扑到她怀里,她方才找回了神,抱着女儿嚎啕出声。
一触即发的气氛一下泄了气,众人都惊诧地看着阿竹。
她头发跑得有些散乱,但衣衫完整,脸上和裸露出的地方也不见伤痕,全不似之前遭到祸害的小娘子,下场惨不忍睹,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阿竹,我的阿竹啊!真的是你?阿娘不是在做梦吧!”
古婶搂着女儿不撒手,温锦往她出现的地方望去,瞧见了朝自己眨眼睛的二哥。
游州慢慢悠悠走到游砚身边,游砚眼尖地看到他袖口有血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这儿附近的山匪穷凶极恶得很,竟敢来村子附近掳人,刚好被我撞见,我就只好替天行道了。”
他说帮那小娘子找回来花了点时间,没想到碰到了大哥和锦宝。
游砚问:“那些人呢?”
“弟兄们在收拾呢,本来以为是条大鱼,慎之又慎地迂回试探,没成想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就这还敢掳人,这年头山匪都这么好当了?”
游州困惑,那他从前剿的那些狡猾凶残的亡命之徒算什么?
一旁元鸿看得都不敢吱声,游大人这位弟弟又是什么来头?他是如何从山匪手里把人给救回来的?
先前不是没派过官兵去围剿,只皆徒劳无功、劳民伤财,且之后还会遭到山匪的报复,连县令的家眷都遭到迫害。
游大人的弟弟这么轻飘飘地就把人给救了?还嫌山匪是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