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乱说揪嘴巴!”
“是是是是是是!我知道,我不乱说!”熙儿赶紧捂住嘴巴,看样子是有记性了。
我看她好像也知道,不由威逼她:“怎么连你个小屁孩儿都知道,跟我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你忘啦!先生带我们一起穿过那个什么任意门去船上过一次啊!我跟他们玩捉迷藏的时候看到你抱着人家死也不撒手。然后自助餐吃午饭的时候我也看见了,你俩躲在走廊里吃烤鸡,她还把你最想吃的鸡冠给你吃了!我当时看见了,还以为她就是我嫂子了!”
“哦!你偷看我们!”我手指敲着她的小额头,再次警告她:“乱说!”
“揪嘴巴!”她笑着捂着嘴跑了,我扶额回望凛月,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能干出那些出格的事。这么说来,那些红痕难道也是我?我为什么不想负责?我想不起来了。
再回到座位上,我看了看她手上的数据,自己开始画起来。专而定,一笔起,浑然忘我。等我画到一个段落,放下笔想去走两圈活动一下时,转头一瞬,无意识的亲在了正专心看我图稿的凛月脸上。那全身过电的感觉,隐约让我想起了与她唇齿磋磨的愉悦,手上似也回忆起那坚实又富有弹性的触感。
我为什么想把她交给别人?因为要抽离?那直接忘掉不就好了,干嘛要和师父赌这种事?
我只一愣神,她慌张回头,橘瓣似的嘴唇反而落在了我的嘴角。我俩不约而同的后撤身体,尴尬的避开对方的视线。
“呃……”我不知如何道歉,犹豫着开不了口。
“我想吻你。”冷不丁的,凛月突然湿了眼睛望着我:“刚才那一瞬间,我感觉我们深吻过无数次。但我想不起来,如果时间再久一点,或许可以。”
“别,别开玩笑了,刚才那是意……啊!”我尴尬的后撤着起身,却被她用尽全力扑倒。
凛月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坚定。“这不是玩笑,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我知道这很荒诞,可是我控制不住。”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心跳陡然加快,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可是我们甚至都不清楚彼此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试图理智一些。
“那又怎样,此刻的感受如此真实。”说着,她缓缓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
师父不会让我们想起来那么多的,要不然他不就输了?但是他是懂人心的,一点点的流出些信息,让人心痒难耐,想探究些根本出来。
她不断尝试着,我望着天,不敢回应。因为她的方式,我太过熟悉,是我这贪吃鬼最喜欢的方式。她确实是与我深吻过无数次,已经将我的种种记忆在身体里。
“有么?”待她告一段落,泄气的喘息,我问她:“想起什么?”
“没有……”她似乎没有气馁,突然开始扯我的衣领:“让我看一下,看了就知道了。”
虽然是盛夏,但是皮肤突然裸露在空气中,还是不自觉的紧张的抖了一下。就在她努力想扯下我的衣袖看我后背时,我听到极远处教室门欲被拉开的轻微摩擦声,猛地推开她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凛月也坐直身子,眼中的狂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迷茫。
“既然不行就适可而止吧。”我轻叹着打破沉默:“你还要待好几天,不急一时。”
凛月默默的一动不动,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又尴尬的气氛。我不想与她纠缠下去,转身逃走,只听见身后凛月轻声嘀咕:“逃这么快,肯定是你。”
我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不知道自己到底赌了什么,是我此时最恐慌的。我好赌,自负,可能借酒下赌跟师父求了什么天大的机缘,否则师父不会搞这种时而会想起来什么的漏洞来迷惑我。
所以我是赌的什么?和凛月的感情?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给我放水。
想好了这些,我转身回到她面前问道:“你到底找什么?”
“我昨天给你看的莲花,我总觉得不是梦,我想找他救我。”她说着,又把那幅画摸了出来:“昨日大早有人送聘礼来,说是杜都督下的来生缘。我很害怕,不知道何为来生缘,所以找舫主求救,他就把我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