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睛的指了自己,我轻笑着又用泡沫在她额头点了一下:“你有相公了,我可养不了。”
凛月闻言,眼中闪过狡黠:“我是说你觉得我像猫?”
她这一下搞得我好尴尬,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凛月却是得逞的用玩笑化开了我随时可能出格的言语:“瞧你,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她说着,伸手也抹了我一脸泡沫。
我故作恼怒地拍开她的手:“你这突然袭击,比猫都过犹不及。”话一出口,感觉自己输了一成。
凛月是得意的,她凑近我,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过来:“还不是你开的头。”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不由气息乱作一团,隐约感觉自己好像醉酒时和师父请求了什么事情,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反倒机械僵硬的把凛月的脑袋掰回去塞进水盆里,随着“扑通”一声闷响,水花四溅开来,打湿了周围的地面。
“师兄,你这样,人家姑娘会死的。”余天奇疑惑的提醒我。
我这才如梦初醒般猛地回过神来!心中暗叫不好,手忙脚乱地赶紧把闷在水盆里手舞足蹈着爬不出来的凛月,从那水盆之中拉扯了出来。
凛月被拉出水面,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她那张娇俏可爱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里挂着满满的得意之色,仿佛在嘲笑我的心动。
余天奇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见灶房里米糕出锅的蒸汽,赶紧去帮师父端米糕出来。
我心中慌乱赶紧帮她把头发洗净,不敢再多说半句。此时余天奇和师父端着米糕出来,看到的是我正在帮凛月拧干长发。我本没想弄这么久,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师父,师父瞥了眼这边,微微挑眉。
我好像想起来了,我和师父喝酒,然后讨论什么的时候一时兴起,和他做了个赌局。赌什么?不知道。
赌凛月么?为什么?
我帮凛月吹着头发,旁敲侧击的问:“凛月,你记得一年半前和舫主一起去船上的人么?”
“那天雪太大,我畏寒,没有出门。”
确实,我没见到她。
“那第二天打雪仗呢?”
“我感冒了,出不了门……”
我确实也没见到她……
再后来我就没上过船……
凛月?名字感觉有点顺口。
我和她,怎么认识的?
正想着,凛月突然握住我的手轻声惊呼:“你拽疼我了!”
“啊!不好意思啊!”我慌乱着抽回双手,语无伦次道:“你头发已经干了,我先去吃饭了。”
“哎!”
我不再去理会她,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的落座在餐桌前。
“想起来了?”师父问我。
“没有,但是我想起那天晚上喝酒时候与你的做赌。”我大口嚼着红糖米糕,好甜又好苦:“盲赌,我怎么这么有把握赢?能先告诉我赌什么?”
“不能。”师父没有让着我,只是提醒我:“还有五天。”
我微微蹙眉,放下米糕:“那我不赌了。”
余天奇见师父云淡风轻的准备履约,赶紧拦了师父摸向桌底的手求饶道:“师父你莫慌!我再和师兄说说。”然后他就赶忙咽下嘴里的米糕,望了眼凛月对我说:“师兄这个事儿是这样的,师父说是你让我做监督,而且如果你中途想放弃,就得抽我和熙儿各五十荆条,师兄我求你放过我们。”
我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我对自己这么狠干嘛?还找人监督?我偷偷瞄了一眼凛月,她刚挽好一个好看的发髻准备去灶房取米糕回屋,丝毫不知道我们谈论之事。
余天奇见状,赶紧招呼她过来用餐。有了刚才的尴尬,她坐到了舫主和余天奇之间,然后才发现是我的对面。
我叹了口气,对着余天奇说:“别怕别怕,我应该没说不能问询。”
余天奇拍拍胸脯道:“没说,只要你问,我们必定知无不言。”
“那行吧。”
用过早饭,我和凛月留在院子里画图,师父去给天岚她们上课。
熙儿险些迟到,匆匆跑进院子里,看见了我和凛月,神秘兮兮的喊我过去:“哥!你娶媳妇怎么没设宴?这样就把嫂子领进门,怕是太委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