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福没有程修杰那般善于隐藏。
韩阳只是胡乱一说,他便已经满头大汗,不过依旧在嘴硬。
“你不要乱说,不然我告你诽谤啊。”
韩阳带着玩味笑容看着他:“这么说,这事是假的喽?”
赵福全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我和娘子相敬如宾恩爱有加,怎么会背着她养外妾。”
“没错,我看赵员外也不是那样的人,都怪我那些兄弟们瞎说。”
“说什么好几次路过那处院子时看到你和一名女子卿卿我我,晚上还会传出淫靡之声,原来他们都是瞎说啊。”韩阳笑道。
赵全福闻言一愣,立即下意识说道:“不会呀,她都不叫的!”
话一出口,赵全福立即捂住嘴巴。
“韩阳,你你小子诈我?”
韩阳赶忙摆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
“若是你想自证清白,我现在就可以派人去通知赵夫人,而后大家一起去那个院子,有没有养外妾一看便知。”
赵全福闻言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别别告诉我家娘子。”
赵全福不打自招,场面顿时陷入沉默的尴尬中。
“韩阳,你在这里妖言惑众有意思吗?”程修杰率先开口打破平静。
看向韩阳的神色中已经有了一丝杀气。
“我只是闲聊而已,你们这么紧张干嘛!”韩阳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淡淡说道。
陆统此时心情格外畅快。
他怎么就没想到调查一下这些地主的隐私呐。
虽然不太道德,但却是一个很好用且很有效的计谋。
“诸位,闲谈两语之后想必大家也考虑清楚,关于免租之事各位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一众地主沉默不语,目光都放在郑长鹰程修杰和赵福全身上。
赵福全恨得牙痒痒,韩阳这是明摆着威胁他们。
可自己养外妾的事真被娘子知道,那可就惨了,这个后果远比免除那些贱民一年田租要严重得多。
程修杰的目光死死盯着韩阳,可他也无可奈何。
因为他的确给家里的老东西吃了点药,为防止被别人怀疑,他还特意让自己最信任的属下去外面买的慢性药。
可这么隐秘之事韩阳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陆统以此为借口调查那个老东西的病因,那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妈的,可恶的韩阳。
见众人依旧沉默不语,陆统脸上顿时浮现出笑意,看来此事成了。
不过一直稳坐正位的郑长鹰却忽然开口说话。
“县太爷,您想免租的本意是减轻百姓负担,这我能理解。”
“只是我等虽为地主,但也有难言之隐。”
陆统看着面前这个狡猾的狐狸,知道他才是首脑,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有何难言之隐还请您老明说。”
郑长鹰捋着花白胡子,一副满脸愁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