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影留意着净房的动静,终于松了口气,带着小宫女们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苏晚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身边不见人影。
她揉揉眼睛准备起床,陆行简却披着衫子从外头进来,揭开被子就往里钻:
“再陪我眯会儿。”
苏晚晚有点尴尬,并不想和他一起睡,“你自己睡,我该起了。”
陆行简却直接把她拉倒,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亲了她好久。
“宫里各司局也放着假,起那么早做什么。”
苏晚晚单纯不想和他待在一处,找个由头:
“习惯早起了。”
在她看来,夫妻之间做完那事最好就分开睡。
这样就不会再有感情投入,无论对方将来怎么做,也不会再伤到自己。
陆行简很显然不那么想。
他觉得昨晚两个人昨晚都很投入很尽兴,过往就翻篇了。
“再来一次?”他蹭蹭她,低声诱哄。
“昨晚为了伺候你,我可是累坏了,你得补偿我。”
苏晚晚顿了顿。
很难理解,为什么他可以在冷漠疏离和亲密无间之间这么顺滑自如地切换。
她就做不到。
她要亲近起来,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同样,受伤后,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你想要怎么补偿?”
她的声音过于平静,有点公事公办的意味,倒显得有几分翻脸无情。
陆行简脸上的笑意凝了一瞬。
抬手揉了揉她乌黑柔顺的秀发。
“还在生气?”
苏晚晚本来脱口而出想说“没有”,可顿了顿,还是认真地说:
“嗯。”
陆行简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声音也低沉下来。
“是我的错。”
“你卧病在床,我却不闻不问。”
“你怪我是应该的。”
所以,他什么都懂。
只是不肯用心对她而已。
苏晚晚顿觉眼眶酸涩。
男人看到她的眼泪,肩膀垮了下去。
他拧着眉慢慢坐起身,想落荒而逃:“你好好歇着,我还有事……”
苏晚晚却从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宽阔劲瘦的后背上,泪水打湿他背上的衣裳。
“陆行简,你真是个混蛋。”
“骗完我就跑。”
“我恨你!”
她无声哭着,用力捶了捶他的肩膀。
陆行简没有转身,只是在那坐着,任由她抱着自己。
眼眶不禁泛红。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幽怨满满,落在耳朵里却分外悦耳。
……
鹤影在门口一晃而过,没想到是这副情景,吓得赶紧把房门关上,又去告诉孟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