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脸色红润,喜色难掩盖的坐下来,抚着宋芸昕的手,温和说道。
“可是我与世子并未圆房,何来有喜?”
宋芸昕蹙眉,满脸的不安。
秦氏却淡淡然一笑:
“你不会编吗?就说上次他醉酒后你们圆房了,若怕他记得,你就说你在他还未醒的时候就主动与他圆房了,母亲打听过了,这植物人也能有生理反应,可以圆房。”
“你都怀了子嗣,他们还能如何?将你休弃?”
宋芸昕摇摇头,脸色依旧毫无血色:“但这始终是假的,我根本没有身孕,如何生出孩子来?”
“芸昕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明日先留下来,往后再与世子亲近几次不就怀上了。你定不会辜负母亲一片苦心为你铺路。”
哪有那么容易?她不愿与男子亲近,谢琰更不愿与他亲近。
送走秦氏,宋芸昕将自己一人关在房中,她在软榻上了坐了一整日,心乱如麻。
老夫人待她那么好,她却要用这种方式欺骗她,欺骗所有人。
她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埋了进去,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内心煎熬。
这一日,定国公府始终静悄悄的。
就像一壶烧开的热水,外表一片静止,里头却已烧的沸腾。
谢琰得知此事,已是入夜时分,他正与沈星阑在醉香楼喝酒。
常宁找了他一天,气喘吁吁把府医诊断宋芸昕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
愣怔片刻后,他起身便要去寻宋芸昕当面问个清楚,却被沈星阑拦住。
“这么晚了姑娘家早睡了,你明日再说,明日不是正好约了家人,也好有个见证。”
平静多时后,谢琰俊昳的脸上,剑眉隆起,他凝思许久,侧头冲对坐的沈星阑道:“你说人酒后乱性真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吗?”
沈星阑无奈一笑:“我也未酒后乱过性啊。”
谢琰倒吸了一口空气,咬了咬下唇,不可置信道:“你见我喝醉过那么多回,我何时乱过性!”
“跟我倒是没有过,那谁知道你面对女子,尤其还是心仪许久的鸢影姑娘,会不会兽性大发。”
谢琰凤眸微睁,将脸凑到沈星阑面前:“那宋芸昕肚子怀的真是我的孩子?”
“我怎么觉着你这表情好像”
沈星阑眯眼品了品,郑重其词点了点头:“挺爽的。”
谢琰瞪了他一眼,猛喝了一口酒,想起那日他在她床上醒来后,也的确留意过,床上并无落红。
若他们真圆房了,就越能证明宋芸昕早就不清白。
想到这儿,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行,他忍不了,现在就得去跟宋芸昕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