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上,陆甜下车,毫不犹豫的朝薄晋然在的包厢去。
祁慕辞沉着脸跟上。
一路到包厢门口,保镖替陆甜把包厢门推开,接着,里面的人都看过来。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陆甜时,众人神色各异:
“什么风把陆大小姐吹来了?”
“陆家主怎么来了,来来来,赶紧给陆家主让个位置……”
陆甜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他们,只朝坐在正中正端着酒杯的薄晋然走过去。
薄晋然随着她走近缓缓抬眸,目光疑惑而无奈的看着她,“缠我一晚上了还没够,又想要做什么?”
随后他轻叹:“我说了,你要想见人,先把鉴定报告拿来。没见到鉴定报告之前,你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陆甜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听他说个没完又打断他:“薄老二,我想到我要做什么了。”
“?”
薄晋然挑眉:“你想做什么?”
陆甜轻勾红唇,“薄晋然,你老婆见不得人,我老公也很丢人。所以我想了想,不如你跟我在一起好了?”
薄晋然目光微顿,蹙眉:“胡说八道什么,喝酒了?”
“没喝,很清醒。”
陆甜笑着俯身贴近他,几乎同男人面贴着面,语气轻柔:“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逼你跟你那个见不得人的老婆离婚,你做我的情人就行,以后在外面还能互相撑个场面,你说怎么样?”
其他人:“!”
这么刺激的吗?
薄晋然望着她靠近的面容,目光渐渐深了。
包厢门口,祁慕辞的脸彻底黑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握住陆甜手腕扯到身边,拉她出去,一边咬牙切齿:“陆甜,你到底想做什么?”
薄晋然在陆甜被拉开后缓缓朝后靠,身体靠上沙发,双腿交叠,唇角带笑的望着他们离开,包厢门重新关上时,他唇角的笑才慢慢沉下。
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
毕竟他们也闹不懂这帝都最有权有势有钱的两个人,到底在玩儿什么?
只怕说错了话。
出了包厢,门关上,陆甜挣脱祁慕辞的手,冷眼看着他:“我能做什么,只不过是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想到了而已。”
见到那个女人又能做什么?
是啊,总也不能一刀抹了那个女人脖子吧。
所以,既然那个女人‘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那她就抢走那个女人的东西不就好了。
虽然晚了20多年,那也是她藏得好。
如果早知道她还活着,陆甜也等不到现在。
祁慕辞嗓音不受控制的紧绷着:“所以你这是在报复她,还是在报复我?”
“你现在还没明白她‘抢’走的是我的什么吗?”
陆甜嘴角带上冷漠的笑:“是我的女儿,也是我年少的爱人。”
是我对你的信任,是我们之间本来毫无保留的爱。
她望着他,目光已经毫无波动,“祁慕辞,我说过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
本来以为那个女人死了,为了阿衍,她也无所谓再怎样生活。
她确实也可以爱他,只要她愿意。
可现在忽然知道那个人没死。
时星的忽然出现。
让陆甜心底沉寂了二十多年的火山骤然爆发。
她已经45岁。
难道,还要等下一个20年吗?
所以,她不想演下去了。
看清她眼底平静的那一刻,祁慕辞眸光骤然破碎,一颗心也摇摇欲坠,快要沉去最深的海底。
陆甜又补充一句:“明天早上我让律师把离婚协议给你,签了吧。”
~
时星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祁宸衍还在身边,就很安心,忍不住在他颈窝里蹭了又蹭。
祁宸衍眼也没睁的按紧她脑袋,初醒的声音格外沙哑:“大早上的蹭什么蹭,不想起床了?”
时星这才老实下来,安静了会儿又疑惑问他:“你今天怎么也还没起床?”
平时他都很早起床的。
祁宸衍侧身,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窝,“昨天晚上睡太晚了,困。”
“你做什么去了?”
时星好奇。
她昨天晚上也没缠着他干嘛,因为醉酒在摩天轮那儿就睡了,回来迷迷糊糊的被他抱着洗了个澡,接着就彻底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