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哭可能就是太闲了,多干点活大概就能好。
这个杨金凤知道,她刚才一直跟在陈望南身后不出声,现在突然来了一句。
“秋娘的女红是极好的,刺绣也不错。”
顾拾酒一想也是,现在的女孩子会读书的不多,但女红大多是会的。
“那你就去绣坊干活吧。”
秋娘没想到两个男人刚走,太太就容不下她,又委屈地哭了。
因为是侧着睡,眼泪会顺着眼角流到头发、枕头和耳朵里。
顾拾酒好心提醒了一句:“你哭的时候最好不要侧睡,小心得中耳炎。”
“啊?”沉浸在悲苦中的秋娘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说眼泪流到耳朵里,耳朵容易生病。”
顾拾酒觉得可能是她们没听过中耳炎的名字。
陈望南笑出声来,杨金凤都有些忍俊不禁。
只有秋娘笑不出来,她就说怎么觉得耳朵时常不太舒服,难道真是侧睡的缘故?
直播间里充满快活的笑声。
“救命,女主可以得癌症可以失明可以是聋哑人,但怎么能得中耳炎啊。”
“也不是不行,好在不是脚气。”
“啊啊啊,楼上你别恶心我。”
听顾拾酒说要干活,秋娘有些不愿意。
但因为害怕被赶出去,只好万般无奈地接下了绣娘的活。
然而她没想到,更令人害怕的在后面。
原来绣坊和成衣店,都是杨金凤在管。
秋娘知道此事后一直惴惴不安,上工前一天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听见仆妇汇报的顾拾酒觉得很有意思:“她为什么失眠?”
只是上班而已,她也上过的。
“太太,大少爷可是因为她才与大少奶奶失和,如今更是负气离家。
如今她自然害怕大少奶奶趁机折磨她。”
哇,原来是这样,顾拾酒表示在这场比赛里学到不少知识。
不过这可不行。
“得让她好好做工,不能虐待工人。”顾拾酒嘱咐道。
仆妇表示明白。
杨金凤并不是蠢人,听到仆妇的传话就知道度在哪里了。
既然秋娘要去做工,那贴身丫鬟就闲下来了。
其他粗使丫鬟可以调到别的地方,贴身丫鬟顾拾酒也得给她找个好地方。
就在她身边伺候吧。
丫鬟一听就跪了下来:“太太,我想一直跟着姑娘。”
秋娘又是那副要哭不哭,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陈望南气得跳脚:“你搞清楚,是我们陈家给你发工钱,你这是表忠心给谁看?
娘,这种背主的丫头,就该卖出去。”
顾拾酒皱着眉打断她:“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工作调动也得征求员工同意呢。”
她最不喜欢封建社会这点,不把人当人,动不动就卖出去。
“娘,你就是太善良了。”陈望南觉得自家母亲现在的性子有些太好了。
善良的顾拾酒不忍心拆散她们主仆:“那这样吧,白天你来我院里工作。
等秋娘回来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再去她房间上工,你看这样行吗?”
主母如此敦厚,丫鬟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最后一件事情也做好了,顾拾酒终于可以过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她这具身体不是很好,说不上来有什么病,可能就是长期操劳太累了。
按现代的说法就是亚健康。
顾拾酒觉得得好好调养一番。
她现在上午吃完早饭就出去逛街,有时候也去自家店铺看看。
陈家有两个工厂,一个纺织厂,一个瓷器厂。
店铺更是十几个,算是大户人家。
中午在外面吃饭,下午听书,晚上听戏,自在得很。
陈望南掌管大权之后,铆足了劲儿要让母亲刮目相看。
顾拾酒也不管她怎么折腾,反正说好了亏了先用陈望南的财产抵债。
秋娘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