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往前走一步,自信满满地毛遂自荐。
“山长,各位夫子,学生甲班刘智,家父是举人,吾妻之父乃是家父同窗,吾妻琴棋书画不在话下,若是学生有名额参加文会,吾妻必定能在县令夫人面前大放异彩。”
那名夫子跟着附和:“山长,刘智此子学识不差,我记得上次考核,他因身体不适落到甲班第六,若非如此,排名应该更好一些。”
刘智的狗腿子也连忙帮腔:“山长,各位夫子,刘智能够进入甲班,就说明他的学识在大家之中是上等的,我们大家对他都信服。”
山长若有所思。
县学里的班级是根据成绩排名,半年一次的大考,成绩最好的二十人才能进入甲班。
原本此次文会,所有的名额都应该出自甲班,只是未免其他班级的人心有不忿,才会分出几个名额给其他班级。
刘智是甲班第六,单论学识,实则比其他班级的人更有资格取得名额。
可是他想要的是谢沧渊的名额。
谢沧渊是上次院试的案首,小三元,在县令大人面前也是挂了名字的,是县学的一个招牌。
而谢沧渊的成绩又十分出色,因此山长才会在最开始,直接给了他一个名额。
可刘智说得也不错,谢沧渊的妻子,听起来确实难登大雅之堂。
谢沧渊一直留意着山长,见到他的表情,谢沧渊心里一沉,知道山长这是把刘智的话听进去了。
他其实不怎么在乎一个文会名额,要不是非去不可,只是原本到手的东西,却有人来明抢,他很不爽。
更何况,这些人居然拿年年出来说事。
谢沧渊当即往前一步,锋利的目光钉在刘智身上。
“原来刘兄是想抢我手中名额。”
他又一次直截了当,丝毫不懂委婉地点破刘智的心思。
刘智被下了脸面,气得脸色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谢沧渊,没想到你的思想如此狭隘,我并非为了自己,只是为了县学。”
山长抬眸看了谢沧渊一眼,也觉得谢沧渊说话不讲究,不像读书人,反而像街头对骂的贩夫走卒。
他心里对谢沧渊的喜欢顿时淡了些。
谢沧渊察觉到山长的态度,却并不当一回事。
他依然揪着刘智:“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为了县学,好,那我就和你比一场,看看谁的学识才智更好,谁才能替县学争光。”
刘智被气得够呛,头脑却还是清醒的。
他深知自己比不上谢沧渊,因此抓住另一个重点。
“你与我比算什么,如今说的是我们各自家中的女眷,有本事,让你的妻子出来,与我妻子比一比。”
谢沧渊勾起嘴角,刘智终于还是说出这句话。
“好,比就比,明日我就让我的妻子前来比试,不知道山长是否同意?”
山长沉思片刻,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