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不太能相信。”
当时那个情况,萧兰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抱着白秋容就往外面走,要是现在让她抱,她还真不一定能抱得起来。
“跟我过来。”秦淮景打断萧兰初的思考。
萧兰初不知道秦淮景要做什么,有些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秦淮景停下脚步,侧眸看她:“前两天还说要利用我,这还没开始利用,就要跟我划清界限?”
“我不是那个意思。”萧兰初跟着秦淮景往前走:“这不是没到景菲的认亲宴嘛。”
“哦,你的意思是只有到了真正利用我的时候,才跟我接触。”
对,萧兰初就是这么想的,但她不敢说出来。
“那你对自己也太有信心了,就不怕我反水。”秦淮景看出了她的意思,心里只觉得更加气愤。
“那你不想被我利用,我也可以找其他人。”萧兰初现在还有一张牌,虽然那牌有点不听话,但好用。
“萧兰初,你的心肝是用狼狗的心肝做的?”秦淮景感觉她就像个木头疙瘩,他的意思已经表现的很明白了,她怎么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秦总都说我狼心狗肺了,那我不狼心狗肺一点,是不是对不起您的评价。”
秦淮景像是一棒子打在了棉花上,毫无反应。
他把药箱放在地上,拿出里面的酒精和医用纱布。
“坐到椅子上。”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弄。”萧兰初哪敢让秦淮景给她涂。
“坐下。”秦淮景声音冷了一下。
萧兰初还不想惹怒秦淮景,就坐到了椅子上。
秦淮景穿着西装裤的腿,单膝跪在地上,把医用酒精倒在手上,先给自己消毒,又拿纱布把手上多余的酒精擦干。
萧兰初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腿,原本没抹药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看到秦淮景把酒精拿出来,她突然感觉伤口很疼。
“不会给你用酒精,不过要把你膝盖上的一些沙粒用碘伏冲走。”
萧兰初的两个膝盖有大面积的刮蹭,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形成暗红色的痂,有些细碎的沙砾和泥土镶嵌在肉里,与周围的汗毛血痂粘连在一起,不清理干净容易留疤。
秦淮景用镊子挑开血痂,萧兰初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嗖嗖地从尾巴骨穿到脖颈。
“忍着点。”他把碘伏倒在萧兰初的伤口上,一点一点往下冲里面的尘土和沙粒。
碘伏不是很痛,但是秦淮景用镊子挑血痂很痛,萧兰初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手指骨节都有些泛白。
“如果很疼,可以叫出来。”
萧兰初不想叫,这种伤口小孩子都不会叫,她一个大人叫出来,不是很丢人。
她用话题转入自己的注意力:“秦总,你说怪不怪,我刚开始磕的时候一点痛感都没有。”
“正常,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人是感觉不到痛的。”
所以,她现在疼,是因为白秋容没事了,她肾上腺素下去了,这个解释真满分,不过,好疼。
秦淮景处理伤口的时候,随口问了句:“你跟顾承泽的关系怎么样?”
萧兰初想了想:“应该是水火不相容吧。”
不是她想弄死顾承泽,就是顾承泽想弄死她,毕竟顾承泽掐她脖子的时候,她是真的感觉到了他想杀她。
“是嘛,我看你们关系很好。”